“女明星都是酒量滔天,哪有不會喝酒的?你這就是不給我麵子,你們說是不是?”禿頂捏著一杯倒滿的白酒,稍微晃一下酒水都順著杯壁往下流,他直接送到杜芮歆嘴邊,她推拒時大佬故意沒拿穩,酒水猛地灑出來,大半杯都倒在她身上,刺鼻的烈酒氣味讓她皺眉頭。
坐在對麵的白沉看見杜芮歆遭人欺負,心中不快。正想站起來替她解圍,閔行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小聲說:“作為一個女明星,連這點場合都應付不來,是永遠也爬不上去的。你幫得了這次,能次次都幫嗎?”
闊太太也在勸酒:“芮歆,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一口,抿一下也可以啊。”
杜芮歆隻好點頭,但事先說好:“我真的不會喝酒,一喝酒就斷片兒,我可以小口好不好?”
禿頂嘴裏說:“沒問題,給我個麵子好下台啊!”說著就把酒杯舉到她嘴邊,她的嘴唇剛剛碰到酒杯時,禿頂猛地將整杯酒都灌進她嘴裏,鼻腔裏都是,喉嚨和胃火燒火辣的疼,她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喝進去半杯,也灑了半杯,灌在領口,輕薄的純棉長衫被打濕,正好透出弧度優美的事業線。
禿頭瞟了一眼,眼神裏露出如餓狼一般的目光,又倒滿一杯酒,粗糙的笑聲越來越大:“剛剛那杯都浪費了,那可不行,再來一次!”
杜芮歆連連搖頭:“不喝了不喝了!”
“你看,都撒在衣服上,這不是?!”禿頭直接去拎杜芮歆的領口,順便摸了一把胸。
杜芮歆的拳頭條件反射地擰起來,太陽穴上青筋暴出。因為喝了酒,腦子已經開始混沌,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讓她住手,不然一拳將禿頭打得滿地找牙。
白沉目光陰沉,一動不動地盯著被欺辱的杜芮歆,其他人雲淡風輕的喝著酒聊著天,好似這一場鬧劇早已習以為常,也有人滿臉戲謔,等著看好戲,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視頻,然後傳到群裏,指尖在鍵盤上飛舞:“你們看啊,這不是杜芮歆嗎?正在陪酒呢!”
梁洛兒正好在群裏,看見小明星發的動態,勾起嘴角滿是諷刺:“嗬嗬,現在已經做起這麼下作的勾當了嗎?”照片上,杜芮歆目光迷離,滿麵緋紅,因為胸前濕漉漉的而顯得清純又魅惑。
白沉望著眼前這一幕,冷冰冰地問閔行:“國內的娛樂市場已經變得這麼低俗了嗎?”
閔行苦笑一下:“你在時也這樣,隻不過你把藝人保護的很好,沒有讓他們淪落到這般境地而已。白沉,我們勢單力薄,難以改變整個行業的氛圍,隻能自保不被欺負。所以,不要多管閑事,他來頭不小。”
白沉捏著拳頭,看著杜芮歆掙紮時麵紅耳赤,平時靈動的眸子因醉酒變得朦朧,掙紮時就像無力反抗的小動物。
閔行看一下時間,差不多到白沉和Garbage轉換的點了,得趕緊送他離開,不然一會兒鑽桌子底下就麻煩了,連忙說:“小白,反正你也不喜歡酒局,要不先走吧?!”
白沉點點頭:“也行。”他站起來,徑直走到杜芮歆身邊,奪過禿頂大佬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既然她不想喝,我就代替她喝了吧。”
閔行見他多管閑事,捏著拳頭在心裏憤恨的想,盡給我惹麻煩。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所有人都驚訝地停下左右動作,一動不動地盯著白沉和杜芮歆。
白沉伸出手,紳士地問:“杜小姐,你剛剛不是說有事兒嗎?要不我捎你一程?”
杜芮歆酒量是差得令人汗顏,此時腦子就是擺設,白沉的話繞了好幾圈也沒能消化,以至於被禿頂大佬搶白:“哪來的小毛孩,懂不懂規矩?想英雄救美是不是?別人玩得正開心,你可別掃興。”
白沉見杜芮歆確實沒反應,他站在那裏也尷尬,冷著臉轉身就走。在和杜芮歆同吃同住這一個多月來,和陌生人肯定不同。他仗義出麵,幫忙解圍,誰知落得自作多情的下場。白沉越想越氣,大長腿跟劈叉似的往前邁。
閔行站起來賠了不是:“新人,脾氣大,各位見諒啊!”然後就追出去。閔行雖然年輕,但家族企業,背後帝國雄厚,哪怕是後生,大佬們也得給他麵子,況且已經先低頭,所以並沒人為難。
閔行一路小跑,小聲喊著:“小白,你走慢點,你脾氣怎麼比以前還大?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很快,閔行追上白沉,白沉餘光斜斜的掃了他一眼,然後說:“以前是經紀人,當然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是職業道德。現在你給我的定位不是高冷小鮮肉嗎?我還是有職業道德的,至少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閔行當真是被白沉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