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安頓好之後,司機抱怨:“老板,這姑娘看著嬌弱,但勁兒著實不小,踢得我都紫了,你可不能不管!”
閔行一臉嫌棄地點點頭:“行行行,給你報工傷。”然後兩人離開黎華街。
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白沉覺得腦中混混沌沌,而且臉上傳來刺痛,找了半天又沒能找到鏡子,隻好自拍一張,隻見顴骨和下巴青一塊紫一塊,他一愣神,喃喃自語:“我這是被人打了?!”
戴好口罩下樓,看見閔行靠邊的車子,他坐上去,將口罩一摘,指著自己的臉問:“這是怎麼回事?”
閔行見他臉上慘不忍睹,捂著嘴笑出來,然後湊過去仔細瞧瞧:“這可是我花好幾百萬幫你修複的臉,可別打壞了!”
“我問你怎麼回事?!以為我記不得晚上的事情好欺負?”白沉擋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
“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偏要管。這是你自作自受!”閔行道。
白沉對在車上的記憶一片空白,以為和禿頂打起來,摸了摸嘴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我居然連個禿頭都打不過?!看來這副身體太弱了,要健身!”
閔行趕緊敷衍他,笑說:“沒有沒有,你和他保鏢打的,以後你見著了繞著走,別給我闖禍!”
“那你也要給我配保鏢啊!”白沉對著鏡子看來看去,心疼不已。
“我不就是你的保鏢嗎?”閔行繼續調侃,以白沉現在的情況,和他親密接觸的人越少越好。
“你頂個屁用。”白沉狠狠地淬了一口。
“打住打住!小鮮肉是不能爆粗口的。”閔行連忙說。
兩人一路互懟到公司,閔行立馬聯係醫生來看白沉,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和假體。好在離《天涯浪子心》開機還有段時間,到時候白沉的傷也應該好了。
杜芮歆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直接將宿醉頭痛的時間都睡過去,現在渾身舒暢,隻記得被闊太太騙到酒局上,其他的事情就完全記不清楚了。
“怎麼回來的?唉,好像在車上還發生了點什麼事情的……”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沉臉上有傷,也沒辦法見導演和製片人,在公司惡補近幾年文化市場的變化,下班後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因為眼角青紫,還戴了墨鏡。
杜芮歆見他回來,問:“昨天剩下的排骨飯,你要吃嗎?”
“你放冰箱了?壞沒壞?”白沉反問,現在雖然已經入秋,但放一天也難保不變質。
杜芮歆舀起一勺聞了聞,皺著臉說:“唉,浪費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如果在家裏,肯定要被父輩念叨。想到這裏,杜芮歆有些想念親人,在外麵越是受委屈,就越是懷念小時候遮風擋雨的臂膀。
“我重新做,你想吃什麼?”杜芮歆問,聲音有些哽咽,鼻子發酸。
“都可以。”白沉多看杜芮歆幾眼,心想,自己為了她都和禿頂打起來了,她怎麼不多關心關心?對救命恩人不應該獻殷勤嗎?但見她神情傷感,他主動關心,“你昨天……”隨後又想起她不知道自己是白沉,所以斂回其他言辭。
“昨天誰送我回來的?打擾到你沒?”杜芮歆反問。
“你不知道?”白沉問。
“我喝醉了斷片兒,什麼都不記得。一覺醒來就在家裏,都不知道怎麼逃脫色鬼的魔抓的!”她醒來後還特意檢查過,確定沒有受到侵犯。
白沉心想,難怪一點都不感激我,既然如此,就翻篇兒吧。
杜芮歆蒸好飯,做了牛腩湯和素炒雞柳,然後敲門讓白沉出來吃飯。此時已經是Garbage,他沒有開門,而是可憐巴巴地說:“不要打我!”
杜芮歆一臉懵逼:“我為什麼要打你?!你快出來吃完飯了,我手藝不錯的!”
“你保證不打我!”Garbage氣衝衝地說。
杜芮歆不明所以,先是保證:“我保證不打你!”然後又嘀咕,“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Garbage嘟嘟囔囔地說,“你昨天還打我呢!”在車上把他打得滿臉是傷。
他怯生生的拉開門,此時杜芮歆已經回到廚房,將圍裙解下,盛好兩碗白米飯遞過去,他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杜芮歆在一旁看他吃飯,嘴角蕩漾出笑容。
接下來幾天,杜芮歆繼續接時尚陪購的生意,隻是無論怎麼說,都不願意一起吃飯,梁太太大概聽說酒局的事,特意打電話來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