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唱歌,阮玨有點忐忑,但是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最能體現女主心情的歌曲,這個角色也遭遇了背叛,眼看著自己的家庭到了別人的手裏,到了最後,丈夫拉著她的手求她回來。
阮玨輕輕唱起來“也許在你心裏,夢是自己的,可是在我心裏,夢是我們的……如果說這是愛,醒來好像夢一場,如果說這是愛,我情願去流浪,如果說這是愛,請你鬆開我肩膀……”當唱到這裏的時候,阮玨想起來自己的所有,想起來那些最難過的時候,仇恨,憤怒,失敗,無奈……都過去的時候,想說的隻有這句,鬆開我肩膀……
她的音準並不專業,其他幾個人聽著都並不驚豔。撇撇嘴的,玩筆的,抬頭都不想看她。
導演覺得有點尷尬,勉強的問“為什麼是林凡的《五天幾年》?”
阮玨想了想說“這首歌特別的輕鬆,歡快,但其實唱的是非常難過的一件事,我喜歡這樣的歌曲,哀而不傷。”
旁邊一個長發的女人問“這歌詞我也喜歡,可是,分手後怎麼可能這麼冷靜呢,不合理嘛。”
阮玨看著她,說“我記得自己離婚前,有那麼幾天,一個人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非常的失敗,就像是過了幾年一樣,可我一看其實還不到一周。而且,在最後輕鬆的心情就像是這樣,我不相信愛情了,我隻是希望那個說愛我的人,鬆開我的肩膀,讓我走,我不想再談關於愛的任何事情。”
她這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而且她的經曆這麼有重量,幾個人互相看看,長發女人說“你先出去吧,我們再商量一下。”
阮玨走了出去。
幾個人開始了激烈的爭辯,助理們都在說“她並不是很合適啊,樣子也非常的普通,怎麼能演主角呢?”
“是啊,我們還是把姚若蘭找回來吧。”
“她唱歌一點都專業,怎麼可能挑大梁,導演,你是看重她哪一點了?”
導演撓撓頭,壓力達到他眼圈黑黑,一看就是好幾天都睡不著了。導演說“我看過她演戲,她是那種特別有天賦的演員,如果沒看錯的話。”
長發助理說“看著很普通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長相,放在素人裏算漂亮,可是,她要對戲的是禹韶恩啊,總得是一個畫風的吧。”
大家哈哈哈大笑起來。
導演皺著眉,還是說“給她一個試戲的機會吧,今天隻是看看形象而已,她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助理們不置可否,“您是導演,您說了算嘛,就讓她試試吧,試試。”大家心裏卻都有著各種的猜想,還有人交換著眼神,猜測這女人是不是和導演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阮玨得知自己竟然能有第二次試戲的機會,吃驚極了,因為知道自己的表現根本不出色,唱歌怎麼比,她在現場聽過姚若蘭和張一夢唱歌,兩個人專業極了。
拿到了要試的片段,回家準備,三天後去劇組和其他幾十個演員一起競爭。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你一點點的希望,你就會像那隻看到掛在眼前玉米的驢子,一直奔跑一直追。
心裏知道自己很瘋狂,但是阮玨卻能感覺到自己心裏燃起了好多的熱情,這熱情讓自己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在活著,她記得自己當初看這個劇本的時候,有多麼的入迷,多麼的喜歡,她在心裏其實已經跟著主角活過一次了。
她在想,我要去試試,一定要努力。晚上她一個人在燈下一遍遍的看著劇本,在家裏念著台詞,但是,還是演不好主角內心糾結複雜的一麵,她懇求男主不要走,這個時候她已經發著高燒,沒法說清楚話,高燒的人要怎麼演,阮玨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徐清打來了電話,找她出去吃飯。
阮玨早就想好了拒絕的理由,但是沒等她張口,徐清卻說“我有個演過歌舞劇的老師要介紹給你……”
就這樣,再一次跟他出去了。
徐清開著自己那輛低調的黑色SUV帶著她去吃飯,在那車裏的狹小空間,人的關係會有這輕微的變化,因為狹窄無處可躲,所以關係會非常自然的親密起來。
徐清看著她的臉,說“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也沒好好吃飯吧。”
阮玨搖搖頭,說“吃不下,明天就要去試戲,你快帶我去見見老師吧。”
“拿你沒辦法……”他沒有勉強她,帶著她來到一處有點舊的住宅。
徐清沒有跟著她下車,說“藝術家非常的高傲,我也是找了一些朋友,才讓她答應能見你一麵,她們都不喜歡商人,我就不去了,否則,她更不會教你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