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情人帶著私生子來謝家要說法。
在半山莊園景區,18歲的謝明朗落水,是13歲的謝時硯不顧一切,跳下水去救他。
當時可是寒冬臘月,兩個人都被冰水凍出了風寒……
如果沒有謝時硯的勇敢,這世上可能沒有謝明朗這個人了。
再加上這回婚約的事,謝明朗又欠了謝時硯一份恩情。
他和寧玉都是慷慨大度之人,心中自然是記得謝時硯的好。
而且,了解事情的原委後,確實是父親辜負了謝時硯的母親。
是謝家對不起他們母子。
你要問原委是什麼?
誒,無非就是八點檔的泡沫劇,狗血且離譜。
不聽也罷。
謝父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早早就病死了,偌大家業就全壓在謝家嫡子頭上。
沒錯,大家族就是講究長幼有序、嫡庶有別。
謝明朗是正房嫡子。
謝時硯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至少,謝家主母是如此想的。
謝時硯回國後,她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地下情人”的下落,得知那個女人已在國外病逝,心底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病死了好!
太好了!
隻要看住謝時硯這個戲子,就沒人能跟她當官的兒子謝明朗搶家產了。
恰好,這個謝時硯還是個榆木腦袋。
阮家早已衰敗,和阮家聯姻百害而無一利。
阮桃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怎麼能配得上她那金尊玉貴的兒子。
謝時硯提出自己可以代替大哥聯姻。
她自然是滿口答應。
再花點小錢打點一下阮桃,實時監控謝時硯的行蹤……
一切盡在掌控。
隻是,一開始都好好的。
最近幾個月,阮桃這個小丫頭騙子不彙報謝時硯的蹤跡了?
從今天兩人的親密程度看,謝時硯好手段啊,這個阮桃估計是叛變了!
她早就想使法子對付這兩人了,隻是她的兒子太過善良,又顧及救命之恩、兄弟之情……
總是勸她 :
以和為貴,家和萬事興!
還說,如果她實在太閑,就去寺廟念念佛經,超度心神!
她都懷疑,謝明朗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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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
謝家主母找了個由頭,將阮桃單獨叫到偏廳。
她用極為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阮桃。
“你啊,拿了我的錢,不給我辦事,你說說,你是不是膽肥了?”
“夫人,我想通了。”
阮桃目光沒有絲毫閃躲,直視中年美婦,“您交代我的事,我辦不了。”
“嗬。”中年美婦冷嗯一聲,“吃裏扒外的東西,以前幹的了,怎麼現在就幹不了了。”
麵對美婦的羞辱,阮桃左耳進右耳出,麵色無波無瀾,仿佛任何言語攻擊對她都是無效的。
“您給我的錢都在這裏,加了利息,一並還給您。”
少女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就近的桌子上。
信封是土黃色的,厚度約有4-5厘米。
美婦盯著那個信封,頭皮發麻,這小丫頭騙子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取出錢,還給她!
好借此羞辱她!!!
美婦人正想破口大罵,就聽見少女說:“夫人,大嫂叫我,我先過去啦。”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砰”的關門聲。
中年美婦一口氣不上不下憋在心底,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