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冷眸一凝:“有些事情確實應該好好談談!”
說的雲淡風輕,但最後兩個字卻暗藏殺機。
顧銘之卻不以為意,依然揚著雷打不動的笑容:“我也確實很想知道你這四年怎麼過的,應該不太好受是吧?”
“好不好受就不勞你費心了,不過你這段時間應該不太好受”司宴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而出,帶著濃厚的威脅。
顧銘之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到這裏,本是想要談一個合作,結果遭遇意外,前一個星期才出院。後來他在聯係對方談合作得到的結果就是這個合作重新找人了。
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顧銘之不用想都知道這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必然就是眼前這個人。
不過在司宴麵前他不會表露出太多憤恨的情緒,不然就是處於下風,所以他很無所謂的說道“你截下這個合作也不過就是蠅頭小利,跟四年前我拿到的開采權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他特意把開采權加重語氣,就是想要刺激一下司宴。
“難道你這大老遠過來,隻是為了來這裏感受我們的醫療技術?”司宴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顧銘之這次再也繃不住臉上那無所謂的表情,對於受傷在醫院躺了那麼許久,就已經讓他無比憤怒,現在被司宴說出來更是讓他無比難堪!
“顧先生你這是要做什麼?”司宴冷聲質問,眼尾餘光掃向眼前那一抹紅色。
“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走!”顧銘之在這次的交談中落入下風,所以隻想快速離開這裏。
“你走就可以,但是這裏的人你一個都不能帶走!”司宴一字一句啟唇,嗓音冰冷。
司宴身後隻有楚風一個人,但他的氣勢也絲毫不弱於顧銘之身後幾十號人。
冰冷的視線和危險的目光直接觸碰,旁邊的其他人遭受殃及,縱使什麼都沒有做也能明顯感覺到呼吸困難。
良久。
顧銘之再三思量,這裏是司宴的地盤,就算現在司宴隻有兩個人,但是如果惹到他再想要回鹿城也得掉層皮,隻能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這裏。
於是這些人來的匆忙,走的也很匆忙。
林茵茵見這些人要準備離開,於是連忙叫住:“等等!”
司宴冰冷的眼神睨了眼林茵茵,林茵茵卻不為所動,看著顧銘之便說:“你走可以,但是欠我的錢你得留下!”
“你都沒有把欠條給我們,我們現在把錢給你了,到時候你反悔了,拿著欠條再來找我們要錢怎麼辦?”愣頭青顧錫不滿的說道。
在仇敵麵前被人追著要債,顧銘之感覺這是一種恥辱,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把錢給她,又不是拿不出這些錢!”
三個皮箱子就這樣全都放在林茵茵的腳邊。
司宴這才側身一站,給顧銘之讓出一條道。
顧銘之經過司宴的身邊時,特意停頓腳步,在司宴耳邊低語一聲:“司宴,走著瞧!”
司宴不為所動,這句話從這個人耳朵裏已經聽過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