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的笑顏
隻有不能愈合的傷口才能吸引咒的能量,雙手要鉗製騰廣,那麼……隻能這樣了!
紀顏想到就做。兩手一翻迅速拿住滕廣胡亂舞動的兩隻胳臂,任他使勁掙紮,隻微微用了點巧力,輕易鎖住不叫滕廣亂動。再騰了一隻手出來按住滕廣扭來扭去的腦袋,露出青筋暴起的脖,紀顏毫不猶豫低下頭去,一口咬破。鮮紅的血頓時飛濺而出,被紀顏迅速堵住傷口,吮吸起來。
“不——紀顏你在幹什麼!”一聲厲呼。
傲龍被天道門眾人隔離在不遠處,看了滕廣撕扯著自己和紀顏的衣服,早就暴露的不成體統,一直揣揣不安。不過那應該是咒語造成的,怪不得主。
可紀顏也不能因此而去吸主人的血啊!那和吸血的僵屍有和兩樣。就算紀顏是在救主人的性命,可血都吸光了,人還能活嗎?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大人還請放心!”站在紀顏左邊的門人作勢一攔,阻了傲龍傲海的去勢。“我們掌門應該是咬破自己的舌尖和他換血。總之請相信掌門。”
傲龍傲海聞言仔細觀察了主人的臉色。滕廣似乎得到很大的安慰,漸漸順服下來,原本青筋亂跳紅欲滴血的臉現在居然洋溢著嬰兒般滿足的寧靜。雖然看上去脖上的傷口始終在流血,可他的臉色卻是健康的粉紅,如同微醉的酥迷。
傲龍緊了緊手上的刀,暗自沉吟。如今也不過死馬當了活馬醫,就算今夜救不回主人,也不能怪罪紀顏和天道門,畢竟人家並不是一定要幫自己……隻是……若然叫咱知道紀顏是在趁人所危,吸取主人一身功力和鮮血,那麼就算天涯海角,天道門也別想再過安靜日。
傲龍等人狐疑的侯在一旁,隻要稍有不對就待衝上去搶下滕廣。
外界發生了什麼,紀顏已經顧不得再作解釋了。
一邊要不斷的咬破自己的舌尖,逼出靈血送入滕廣的體,一邊又要提起十二分的靈力護住滕廣的心神和全身經脈。
心神無限的擴展。自己和滕廣仿佛化為一人,又漸漸化為無形,天地間似乎隻剩了自己。
終於把那瘋魔咒給化解了。自己此時正浮在心海,靈力所化的勁力如同遠出吹來的清風,撩動自己的衣裳,腳下幾丈是無垠的麥田,碧綠碧綠,仿佛一張厚厚的地毯鋪到天的盡頭,而那裏卻是隻有孩才能塗抹出來的純淨到極點的湛藍。
原來自己的心海是這麼的美麗。紀顏張了雙臂懸浮著,徐徐的風帶來碧草的清香。
隻是這樣的寧靜應該是下一撥進攻前的誘惑吧。
紀顏全身心的舒展開來,把遠處的神識漸漸回收。
突然,頭頂的天空一暗。等自己回過神來,天空已經布滿繁星忽近忽遠在自己的腳下煩亂的翻滾著,旋轉著。那美麗的麥田也突然變成惡魔般的地獄之海,張牙舞爪的鼓起滔天巨浪。
一刹那間從天堂掉到地獄,紀顏的心難受的象被一下從身體裏拽了出去。
“噗——”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從紀顏胸腹噴了出來,劈頭撒了滕廣一臉。
“掌門——”
“紀顏——”
微微一摔頭,示意眾人不必驚慌,紀顏又貼了滕廣的脖繼續用靈力引導著凶暴的咒能。
心突的一跳,仿佛橡皮一樣被狠狠拉長。那咒能居然能化為實物,狠狠在自己的心髒上一戳。
“啊——”紀顏慘呼一聲。身往後一仰,紀顏再也指揮不了自己的肢體,往地上倒了下來。
“紀顏——”
眾人齊聲驚呼。那穿心咒開始了……
“沒……沒關係……”紀顏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那裏並沒有洞。“嗬嗬……”紀顏痛的臉色蒼白,卻得意的笑了笑“成了!”
抬手示意大家不要過來,紀顏咬了牙重新趴到滕廣的脖旁邊,充當起咒能的收集器。
“我是不是被瘋魔咒傷了腦,為什麼要這麼救滕廣”紀顏暗自奇怪。“我是個天才呀,為什麼讓自己這麼痛苦?”
“啊——痛!痛啊——放了他吧,隻要我一放手,我就不痛了……”
紀顏已經無法用更多的靈力去化解咒能,隻能憑了血肉之軀全盤承受著。仿佛這是最後的堅持,每一次的穿心都讓自己有踢開滕廣的衝動。
“可是……不行啊。不能,不能再讓靈兒再次失去親人……就是死也不能讓靈兒再次失去笑顏……我不會死的,隻是痛一陣罷了……這生意劃算……劃算……痛吧,隨你痛好了,就當不是自己的身體……”模模糊糊的想著,紀顏緊緊抓著滕廣,恨不得一根繩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這樣自己就不用苦苦壓製自己脫離咒能的**。
咒能如同匕首般從心髒上戳過來有戳過去,身無法抑製的顫抖著。
紀顏全身都是冷汗,一身衣服雖然早已經被滕廣撕成布條,但仍舊被汗水浸透沉沉的掛在身上,兩具幾近**的身體似乎正在交纏。
“你們——你們兩個男的這麼抱在一起幹什麼?”一個驚恐的聲音突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