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曾經
全部章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曾經
“皇上駕到——！”
在場的眾人都齊齊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玥坐在抬椅上沒有說話，汪海扯著尖細的嗓門兒喊道：“都起來吧——！”
吳天看了看日頭：“皇上，時辰快到了。”納蘭玥看著頭發淩亂被封住嘴的戚茹蘭，眼神沒有絲毫感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一旁的士兵拿掉了她嘴上的布條。戚茹蘭苦笑：“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會落得個如此下場，原本以為，隻要回來，就能回到以前，可是，現實終不如人願，罷了，我隻想問你最後一句話，無論答案是什麼，我都要知道，這樣，我就能安心的去了。”
納蘭玥淡定的說道：“說吧。”戚茹蘭眼淚滑落：“你。。。愛過我嗎？或者說，心裏有過我嗎？”納蘭玥揮了揮手，抬椅子的人轉了個彎往回走去，納蘭玥輕聲的自語：“曾經。”戚茹蘭絕望了，吳天喊道：“行刑——！”戚茹蘭痛苦著喊道：“納蘭玥。。。納蘭玥。。。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絕情。。。我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啊。。。”
劊子手手起刀落，一切都畫上了句號，隻剩下周圍百姓的一陣陣唏噓。
從那天之後，有人說，再也沒見納蘭玥笑過，他雖然冷漠，但並不殘暴，與過去的‘暴戾王爺’的名號完全不一樣了。
納蘭紫鳶沒死的消息傳遍了天下，她現在是齊月國寧王的王妃。
尚水禹說，現在不想打仗，不想趁人之危，納蘭玥現在肯定沒心思打仗，何況，他的王後已經懷有身孕，他考慮的，也就多了。
莫子言和紫鳶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納蘭玥看著幾個月大的孩子竟愣了好久，那就是曲之涵留下的，是他們一起走過的見證，他們，還有兒子。
莫子言對於曲之涵的死，可以說比任何一個人都有感觸，把孩子送到納蘭玥手上的時候，他歎了口氣道：“孩子還沒起名字，我們平時都叫他‘小涵’，顧名思義吧。”納蘭玥接過孩子，感受著他那小小的柔軟的身軀，孩子有些不老實的亂動，小手在納蘭玥的臉上亂摸。
納蘭玥笑了，那笑是父親對孩子的笑，那種慈愛的感情，模仿不來。納蘭紫鳶直接忍不住淚奔了：“五哥。。。”納蘭玥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小臉兒：“紫鳶，都這麼大人了，別動不動就哭鼻子了。呃。。。孩子就叫思寒吧。。。”和曲之涵牽手走過的，正是寒冬，昨年的大雪，別樣的美，今年，不知道還會不會一樣。
禦花園某處的亭子裏，納蘭紫鳶紅著眼眶憂怨的看著莫子言：“為什麼子涵姐姐死了你都不難過的。。。真是鐵石心腸，表麵看起來那麼好。。。”莫子言搖頭晃腦的歎氣：“唉。。。你們女人就是這樣，一遇到事情就知道哭，人都死了，你再哭也哭不回來。”
納蘭紫鳶氣呼呼的捶了他一下：“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倒是希望能把她哭回來，之涵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死得這麼慘，。。。嗚嗚嗚。。。戚茹蘭真是蛇蠍心腸，斬首是便宜她了，折磨夠了在讓她死才好呐。。。”
莫子言摟過她的腰哄到：“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一直有種感覺，小涵，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納蘭紫鳶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你說什麼？騙人的吧？”莫子言搖了搖頭：“說不定她會和我一樣呢。。。”納蘭紫鳶狐疑的看著他：“你也死了？還詐屍了？”
莫子言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到時候再說吧，詐屍，有意思，你腦子裏整天都裝著些什麼啊。。。”
又到了一年的寒冬，曲之涵死後不久就下起了大雪，和昨年一樣，一夜之間，就覆蓋了全城。納蘭玥閑暇時間都讓孩子呆在身邊，忙的時候他看奏折就讓汪海和小青把孩子抱在一邊玩，偶爾抬頭就能看見，心裏，被填的滿滿的，好像，不那麼疼了。
批完了奏折，納蘭玥抱過孩子走到了窗前，孩子身上圍著曲之涵用過的圍巾，納蘭玥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思緒飄了好遠，昨年這時候對他來說是多事之秋，本以為曲之涵死了，那時候，他是不信的，就算見到了‘屍首’，他也還是不信。但這次，曲之涵就滿身鮮血的在他眼前，他想不信都不行。
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穿得那麼多手還不安分的亂動，納蘭玥握住他的小手：“小寒，你還記得母後長什麼樣子麼？父皇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小就沒了娘。”幾個月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但是看著納蘭玥漸紅的眼眶，竟然也哭了起來：“哇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