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我們是協議結婚,至於生孩子,你不要妄想。”
說著,許庭川冷笑一聲,抬眸看向蘇嶼。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雖然心中委屈,蘇嶼還是仰著頭,維護著自己那倔強的自尊。
從小到大,她都是驕傲的,隻有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一次次低頭,一次次失去自我原則。
許庭川看著她倔強地揚著臉,將心底的歉意壓製住,維持著臉上的淡然,冷笑出聲,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毫無破綻,瞥了她一眼後,起身走向書房。
全然不知身後的人那委屈的眼眸,已經蓄滿淚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在一起。
“我就不信,我比不過那個白月光!”
書房裏
許庭川從書架上找到醫藥箱,隨後掏出手機,他垂下的眼眸裏,平靜的神情下正蟄伏著幾分隱藏得極好的陰鷙。
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打了一串字發送出去:
“安排人保護好趙馨兒。”
對方很快回複:“好的,三少。”
不多時,蘇嶼換了一身家居服,端著一杯溫水沒有敲門直接進了書房。
許庭川聽到開門的動靜,趕緊拉起自己脫到腳踝的褲子,卻不想碰到了傷口,疼得齜牙,看到突然闖入的女人,麵色鐵青。
“蘇嶼,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尊重!”許庭川有些惱了,每一次遇到蘇嶼不按常理出牌,他就忍不住失控。
“又不是我讓你在書房脫褲子,怎麼不尊重你了?”
許庭川語塞,這女人說話這麼直接的嘛?
蘇嶼將水杯放下,眉頭微皺,看著打開的醫藥箱,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 坐下。
許庭川緊緊拽住自己的褲子,不肯讓蘇嶼扯下來。
“我幫你上藥!”
“不需要!”
“我真的隻想幫你上個藥,不做別的!”
蘇嶼自知,在許庭川眼裏,自己跟個女流氓差不多,隻好出言保證。
說話間,趁其不備,直接將他的褲子一把拉下來。
許庭川的臉色,十分難看,就算是夫妻,也實在不習慣被一個女人盯著大腿。
手術刀鋒利,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雖然刀口不深,蘇嶼還是不太敢看,隻覺得汗毛不受控製地立起,心下一軟,滿是心疼。
“還好這刀沒落在要害處……”
蘇嶼柔聲說著,楚楚可憐地看著許庭川,見對方因為自己的話,麵色難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趕緊閉嘴,對方實在無法忍受,被蘇嶼盯著看大腿,扯過毯子,蓋住自己默不作聲。
蘇嶼也習慣了他的冷漠,自己當初看上的不就是這一副,禁欲又高冷的模樣,如今也隻能受著了。
“要不要去醫院縫針?”
蘇嶼是一個很怕疼的人,看這個刀口,隻覺得自己也跟著疼起來。
“我是醫生。”
許庭川抬眼,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將她臉上的擔憂,盡收眼底。
“那你好好在家休息幾天,我去幫你請假。”
“不需要!”
許庭川的拒絕,讓蘇嶼心中微微一顫,好像她做什麼他都不喜歡呢。
她紅著眼睛,看著他,“你瞞著我去結紮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了,可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跟以前的女人糾纏不清!”
“真是不可理喻!”
許庭川不願意跟她解釋,幹脆將錯就錯,就讓她誤會自己跟趙鑫兒的關係也挺好,免得以後他們分開的時候她會太難過。
任憑她跟醫院打招呼,給他放了小長假。
對於醫院來說,一個外科醫生就算醫術再高,也抵不過巨額醫療投資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