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弦懵了。
追出來的黛西也懵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齊刷刷地往這邊看過來,滿臉的震驚。
蕭清弦垂眸,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從來不曾忤逆過他的小女人,眼裏滿是陌生。
還不等他開口,一個精致的鑽石發卡就砸在了他的俊美的臉上,
接著是耳環,項鏈,戒指……
雲衡最後將腳下的高跟鞋飛速的取下,當著蕭清弦的麵鬆開手,讓它瞬間摔在了地上。
叮——
伴隨著高跟鞋落地的聲音,一道破碎的聲音狠狠地烙進了男人的耳膜。
“蕭清弦,我不要你了,髒!”
雲衡竭斯底裏地大吼著,眼淚如珍珠斷了線奪眶而出。
她這一番話殺傷力太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特別是蕭清弦,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不容置信的看著她,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場幻覺。
她說,她不要他了。
這個這麼多年來,一直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身後,以他為天的小女人,不要他了。
她嫌棄他髒!
心中有一團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地坍塌,他想要伸手握住,卻驚覺自己手指所到之處,寸寸成灰。
“蕭清弦,我真的對你太過失望了。”
雲衡不願意再理會這個在外拈花惹草的狗男人,擦幹自己眼角的淚,冷漠地撂下這一番話就消失在了那人的眼前。
男人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她,卻隻抓住一團虛無的空氣。
出了大門的刹那間,雲衡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從裏到外感覺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樣的放縱。
她想到曾經的自己,寄人籬下每天過得小心翼翼。
在外她是光彩奪目修養得體的蕭家養女,在內她是乖巧貼心的小棉襖。早早就學會了,將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部隱藏。
黛西是如何也想不到,今天蕭總帶過來這位平平無奇的小女人,居然是他的老婆!
想到剛才在衣帽間嘴賤說出的話,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看到蕭清弦要走,黛西連忙走上了誠懇地道歉道:“蕭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下次再也不會了。”
蕭清弦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雲衡決絕的背影,哪裏還有心情理會這個不懂分寸的嫵媚女人。
眼神冷冽的瞪了她一眼,闊步地走著出去。
黛西失去重力跌倒在地上,心中了然,她們店鋪已經永永遠遠失去了這個大客戶。
雲衡一路小跑著來到路邊,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點,就這樣坐了上去。
車窗外,天空被墨色掩蓋,灰蒙蒙一片,仿若她此刻的心晦暗不明。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對方才剛剛接通,她就泣不成聲。
“玄淩,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陸玄淩,雲衡從小到大的閨蜜,氣質優雅,臨床醫學專業學神本神。大學時候由於成績過於優異,而被諸多教授爭相搶奪想要收為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