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門,沒撈到什麼好處不說,自己還要出去辛苦跑新聞才能維持生活。離婚前還被自己老公扒一層皮,迫不得已出來變賣首飾。
他都不知道該說蕭清弦狠心,還是摳門。
豪門富太,混成雲衡這樣,真是有夠淒慘。
他要是雲衡,這個時候一定盡可能收集對方在外拈花惹草的鐵證,花重金請一個頂好的律師。
在律師的協助下,先發起輿論將自己塑造成被渣男傷害的弱女子,等輿論大規模地導向自己,就將對方一紙狀告到法院,一舉分走蕭家一半家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為了湊錢無比窘迫。
鍾定越想,就越發心疼起麵前這個小女人來。
被鍾定一下子就戳中了痛點,雲衡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不過下一秒她就斂去了所有不對的情緒,變成了一副堅不可摧的模樣。
“你知道什麼,我和我老公的感情好著呢。”她淡淡地說道,臉上露出的官方笑意,讓人看不出她的真正情緒。
鍾定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僅憑這一點點的碎片信息,就能夠準確無誤地推斷出蕭清弦和她的離婚契約。
這位琪皇的表麵上玩世不恭的私生子,絕對不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她甚至有點後悔,當時主動招惹他。
“哎,你不想承認也沒有關係。女人嘛,我懂的,都是口是心非。”鍾定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拉著雲衡重新坐下,猛然往她的碗裏夾了不少好菜。
雲橫看著眼前的瓷碗很快堆成了小山,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塊。鍾定的思維太過跳脫,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剛剛還劍拔弩張,現在就殷勤地給她夾菜。
試問,這一頓飯,她要有怎樣強大的心理才能夠繼續吃下去。
這一頓飯吃得很不自在,如坐針氈。
男人看穿了她的不耐煩,輕抿了一口香茶,出聲打消了雲衡要逃跑的念頭:“本少爺最不喜歡強迫女人,既然你不願意做那一筆交易,那我們換一種方式。”
雲衡也猛然喝了一大口茶,滿臉戒備的盯著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擊中了對麵這人的圈套。
鍾定被她這一副小刺蝟般的模樣給逗笑了,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筷子,好整以暇說:“嗬嗬,不要這麼緊張,我隻是想給你看個東西。”
雲衡有些意興闌珊。
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裏,奈何那人根本就不會讓她如願。
她在看著鍾定,對方也在直勾勾地打量著她。那種尖銳的眼神,雲衡再清楚不過。
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
赤果得讓人窒息!
看到眼前的小女人身體微微瑟縮,鍾定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中顯露出來的表情嚇到了她,於是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