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雲衡能夠清楚的聽見那人的呼吸聲。溫熱的氣體呼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她下意識地聳起肩，不敢動了。
雲衡任由男人握著她的手，把拿顆小小的芯片，焊在桌上的一塊綠色的板子上。再接上電源，拿著遙控一個一個按鍵，按著效果給她展示。
“你看看這些燈光效果和分段夠不夠酷炫，我加入了音樂律動功能，演唱會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燈光會根據音樂的變頻變換各種模式。”
“對了，還有你特別強調的實時捕抓圖像投影效果我也做出來了。不過，那個得找個鏡頭連接才可以給你看效果。等等吧，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詳細地演示。
雲衡呆呆地看著，顏色各異的燈光照在他邪魅的臉上，頗有一種賽博朋克那樣震撼人心的美感。
她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行動來表示謝意才顯得比較有誠意，隻能垂下頭笨拙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鍾定。”
然而，雲衡才剛剛站起身，腰還沒開始彎下去，就被那人出手攔住了。
“哎，這大禮我可受不起。”
鍾定攔住雲衡的同時，還不忘工作。
另一隻手放在試燈器上，開關一開一合，燈光也隨之變換。
多看一眼，她都覺得自相形穢。
上帝在向人間散播智慧的時候，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打了傘，雲衡心底委屈，低聲輕喃：“都是變tai。”
鍾定沒聽到她那句話，眼瞅著效果也測試的差不多了。暫時沒有發現什麼bug，便放下手中的試燈器，繼續喝了那杯奶茶。
“這樣吧，你帶我去看今晚演唱會，這要求不過分吧。”
一點也不過分，雲衡沒理由拒絕。
可是——
鍾定知道她想說什麼，裂開嘴輕笑：“放心吧，我可不會因為蕭清弦的三兩句話而不高興。
再說了，我今天不單止是幫了你，連帶著整個蕭氏都欠我一個人情。我沒向你老公收費已經不錯了，他怎麼還好意思對我惡言相向。”
言下之意，就是非去不可。
“那好吧。”
雲衡咬著吸管，終於妥協。
奶茶很甜，是她喜歡的味道。
…………
雲衡是坐鍾定的車，回到體育中心的。
當那一輛價值好幾百萬的跑車，囂張地無視紅線衝進會場門口，一眾保安還以為進了劫匪個個操著電棍過來，將跑車團團圍起時……
坐在副駕上的雲衡，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摘下墨鏡，修牆的指尖將額前微卷的長發往後撩去，譏笑的看著周遭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