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定陪著雲衡,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很久。
直到雲衡累了,才送她回醫院。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蕭清弦通過醫院的監控,得知雲衡是自願跟對方走的,想來是失去孩子心情不快,要出去透透氣。
他便也沒有出去尋找,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裏等雲衡回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就是印證了他心中所想。
蕭清弦為雲衡披上一件外套,看向那人的臉色陰沉,不過也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語。
“阿衡我走了,拜拜,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男人也懶得跟他扯皮,隻是笑眼盈盈地對那小女人揮了揮手,就離開了病房。
雲衡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鍾定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
他幫了自己那麼多,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他才好。
雲衡當天就出院了。
失去孩子以後,雲衡的躁鬱症變得更加嚴重,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整夜整夜的哭泣。
房間裏麵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被她摔碎,蕭清弦怕傷到她,直接讓人收到櫃子裏麵鎖了起來。
她辭去了總裁秘書的工作,每天宅在家裏過得渾渾噩噩,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也不願意出去散心。
隻想躺在床上,聽著耳機裏的童謠,眼神空洞,宛如一個折線木偶。
相淑梅給雲衡準備了一堆的補品,每天蹲著不重樣的補湯供著,就為了她能夠早日恢複。
看到雲衡這一副模樣,相淑梅也很心痛,卻也無可奈何。
蕭清弦很想要陪在雲衡的身邊,和她一起度過這艱難的時刻。可因為手頭的重要工作,令他難以抉擇。
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工作和世家情分……
他權衡了許久,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有他母親在照顧,他很安心。
他這樣想著。
開始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集團恢複正軌後的工作進程,以及為路叔叔的事,四處奔走。
忙得不可開交。
“阿衡,我走了,在家裏乖乖等我回來哦。”
每天洗漱完打好領帶,蕭清弦都會在雲衡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地出聲叮囑。
然後,才抓起自己的公文包,闊步走下樓去。
雲衡靜靜地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伸手撫去額頭上那一抹冰涼。不小心觸碰到腦袋下的枕頭,發現手裏又濡濕一片。
不多時。
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
“噔噔噔噔,阿衡,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麼。”
人未到,聲先到。
雲衡抬頭看去。
下一秒,一個踩著十公分的恨天高明豔大氣的女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顧流嵐的雙手,分別捧著一碗熱乎乎的骨頭湯,和一根甜玉米。
“我的好姐姐啊,再吃玉米我就成玉米精了。”
雲衡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