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玨在辦公室和裴佩分析公司運營情況時,秘書敲門進來。
“粱總,裴總,我們收到了秦氏集團的融資詢問。我們要盡快回複他們嗎?”
梁玨和裴佩交換了眼色,裴佩:“我個人認為我們不需要秦氏集團融資。我們現有資金能覆蓋研發成本以及其他成本,我們取得的專利也能為我們後續發展提供助力。”
“秦氏集團應該不止對我們一家公司有融資意向吧?”梁玨補充,“想進軍光學材料領域,入股確實是比較穩妥的辦法。我認為現在引入資金,損害現有股東的利益。我的意見也是拒絕秦氏集團的入股。”
“那我去寫回複函件,稍後請您過目。”秘書得到肯定後走出辦公室。
“你拒絕秦氏集團入股,挺出乎我意料。”裴佩如實說道。
“從公司利益出發,現在融資不是好時機。”梁玨實話實說,“我相信秦玉也會理解的。”
“同意秦氏集團入股,會有更多的機會見到秦玉。”
“他已經結婚了,對我來說就是過去的風景,我已經決定大步向前走了。不是有句話說,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嗎?我約薛律師見麵也不是為了爭取秦玉。”
“好嘞,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這就是我自信果斷的妹妹呀。”裴佩說完一把將梁玨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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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地回到所裏的鬆鶴,剛走到座位旁邊端起水杯還沒來得及喝就被前台拉住。
“薛律師,前台有兩個人要谘詢工傷的事情,說是在工地上幹活被砸傷了,你去接待下?”
“好嘞。”鬆鶴放下水杯,把還在肩膀上的包放到椅子上,從包裏拿出筆記本和筆,跟著前台往接待室走去,“他們有沒有說傷得嚴不嚴重,有沒有出院?”
“我都沒問。他們挺著急的,我剛好看到你走過去的身影,就趕緊來喊你了。”前台邊走邊向鬆鶴指了下第三接待室的門。
“好嘞,我等下自己問問情況。”鬆鶴輕輕敲了下門,推門進去。
“你們好,我是薛律師。剛剛前台說你們要谘詢工傷的問題是嗎?”鬆鶴坐到兩人的對麵。
“對。在工地上幹活被鋼筋砸傷了。”其中一個五十幾歲的婦女回答說。
同樣五十幾歲的男人接過話頭說:“受傷的是她的老公和我們的另外兩個同鄉。她老公是受傷比較嚴重的,腿骨折動了手術;一個同鄉是脊柱骨折動了手術,一個是背部有傷沒有手術,現在都在醫院住著。從受傷到現在有一個多月了。”
“我老公腿上打了鋼釘,醫生說現在可以出院了,等到一年後再把鋼釘取出來。脊柱手術的那個應該後續也是還要手術。背部受傷的那個兄弟現在主要是在醫院養著。我們現在可以出院了,但是賠償問題跟老板沒有商量好。老板付了醫藥費,現在隻願意一人給五千塊錢。受這麼嚴重的傷,這不是開玩笑呢嗎?我兒子就說讓來找律師問問。”婦女愁眉苦臉地一口氣說完。
“你們是在什麼樣的工地幹活的?跟的是包工頭嗎?有沒有勞動合同?”
“做風力發電的工地,風車的那個底座,下邊都是鋼筋,不知道是焊接的機器電壓達不到還是什麼問題,鋼筋架子就倒了,把他們三個人砸裏麵了。我們跟的老板姓丁,丁老板應該是跟公司簽的合同。公司上邊還有另一個公司,都是包的上邊這個公司的活兒。幹這活兒哪有簽勞動合同的?都是幹活兒結錢就行了。誰能想到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