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等了十幾分鍾，一輛賓利停在了身旁。鬆鶴以為秦玉開車，自己去坐後座不太禮貌，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誒？”鬆鶴睜大眼睛看著開車的人，又轉動身子看了看後座，秦玉在後座坐著。
“走吧。”鬆鶴係上安全帶，目視前方。
司機看了看秦玉的臉色，才發動車子。
端著架子到家，鬆鶴終於放鬆下來。
“謝謝。”鬆鶴真誠地說，“幸好今天坐了你的車回來，不然我今天真是過得太悲催了。”
秦玉聽了不動聲色地鼓勵她繼續說：“今天怎麼了？工作不順利？”
“有點小波折，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鬆鶴自我安慰。
“如果委屈的話，哭一哭會不會好些？”秦玉提建議。
“沒必要，老板知道不完全是我的錯。”鬆鶴給秦玉解釋，“今天犯了一個錯誤，實習律師打印錯了文件，她打印的不是我發的終版，實習律師以為老板不知道。老板是知道的。老板故意批評我讓實習律師吸取教訓。以前趙律師也替我背鍋。現在我替師妹背鍋多正常。”
秦玉坐到客廳沙發上，拍拍旁邊的空位置：“坐這兒玩一會兒跳棋吧？”
“行是行，等我先把包放房間。”
鬆鶴回到客廳的時候，秦玉正盯著棋盤發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秦玉狀似無意地問。
“相信。”
秦玉拿著玻璃珠的手停在半空，抬頭瞧了鬆鶴一眼：“你對誰一見鍾情過？”
“初中時候的一個男生，長得很好看。”
“後來呢？”秦玉心暗暗揪緊。
“後來他結婚了。”鬆鶴又往前走了好幾步，開心地笑起來，“是那種有點痞痞的壞壞的小男生。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話都沒說幾句，你就喜歡人家？”這都是什麼呀，搞了半天，還是暗戀，秦玉心裏酸溜溜的很明顯是嫉妒了。
“你跟你喜歡的女生說了幾句話？”鬆鶴反問。
秦玉啞口無言，他記不太清了。
“你見到她還會心跳加速嗎？”鬆鶴又問。
“會。”秦玉回想自己初次見到鬆鶴的情形。
“有沒有可能是害羞，遺憾，不舍之類導致的？”鬆鶴自我分析，“我最近一次見到那個男生，他抱著孩子，旁邊跟著他老婆，我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很厲害，我很確定那時候是緊張，後來回想起他來，就隻有遺憾了。”
“遺憾什麼？”秦玉確定自己現在心髒砰砰跳是因為緊張。
“遺憾我為什麼沒有跟他早戀，那站他旁邊的人就是我了。”有時候想象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選擇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路過完全不一樣的人生，也蠻有意思的。
如果重新再來一次，鬆鶴肯定自己還是會選擇現在的人生。
秦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胸中憋著一股氣，一把抓住鬆鶴放在棋盤一邊的手：“我對你一見鍾情。”
鬆鶴抬眼冷冷地看秦玉一眼，把手抽出來：“我知道我跟你之前喜歡的女孩長得很像。”
秦玉愣住。
“好好去找她吧，別等她抱著孩子，旁邊站著別人，那時候你就隻能遺憾了。”鬆鶴說完，站起來往餐廳走。
秦玉收拾好棋盤放到茶幾下，坐到鬆鶴對麵：“我覺得……”
“不管是做你老婆還是女朋友，我都沒興趣。我希望你也能遵守我們的約定。”
“你是還放不下那個男生嗎？”
“那個男生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初中同學。”鬆鶴接著說，“但你喜歡的女孩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