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的秦玉立馬給鬆鶴打電話:“幾點到a市?哪個站?我去接你。”
正坐在出租車裏趕往z市高鐵站的鬆鶴:“八點多。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我閑著也沒什麼事兒。”秦玉心中有很多話想問想說,張口卻是,“降溫了,我帶件我的羽絨服過去。你從哪個出站口出來到時候告訴我。”
“好。”鬆鶴心中隱隱有期待,秦玉竟然要來接她。
*
下了高鐵背著背包提著文件袋的鬆鶴一瘸一拐地往出站口走去。跑了一天不甚在意的時候還不覺得疼,現在事情辦完了,注意力全在腳上,隻覺得腫脹難受。
抬頭看到已經快到出站口了,鬆鶴站直身體,恢複正常的走路姿態。
遠遠地就看到站在出站口往裏張望的秦玉,戴著口罩和墨鏡,依然擋不住的帥氣。秦玉高挑的身材穿著黑色大衣,大衣裏穿著灰色高領衫,手肘處掛著一件男士羽絨服,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暖。
直到鬆鶴走到秦玉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胳膊,他才驚覺她已經在眼前。
被秦玉長長的胳膊環抱住,鬆鶴有一瞬的眩暈。
很快,秦玉卸下了鬆鶴肩上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手裏接過鬆鶴的文件袋,用羽絨服把鬆鶴緊緊包裹住,牽著鬆鶴的手慢慢往停車場走去。
沒走幾步,秦玉鬆開鬆鶴的手停下來,把背包背在身前,蹲下身:“上來,我背你。”
鬆鶴拍了拍秦玉的肩膀,扯著讓他站起來:“別鬧,快走,這裏人好多。”
秦玉環顧站前廣場,下巴一抬示意鬆鶴去看前方的小情侶:“你看,別人也是背著啊。沒人在意。快上來。”
鬆鶴歎口氣,無奈地趴到秦玉的背上。
回到家裏,秦玉跟著鬆鶴身後進了鬆鶴房間,把背包和文件袋放在書桌上。鬆鶴坐在床邊。
秦玉站在鬆鶴對麵,歪著頭自嘲似的問鬆鶴:“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你的腳受傷了?”
鬆鶴驚奇,低頭看了看,腳踝並沒有露出來。
“沒什麼事兒,昨天扭了腳,立馬就去看醫生了,沒什麼事兒。我也遵醫囑塗藥了。”鬆鶴說著兩條腿懸空晃蕩了幾下。
腿被蹲下身的秦玉握住,秦玉輕輕挽起褲腿,倒吸一口涼氣。
腳踝高高地腫著,腫起的地方呈現出紫黑色,看起來有點瘮人。
鬆鶴看了一眼,立馬說道:“剛開始是紅腫的,現在變紫色是因為淤血,吸收了就好了。我有活血化瘀的藥。”
秦玉眸色變深,沉聲問:“疼不疼?”
“不疼。”鬆鶴立馬回答,“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秦玉一下被逗笑,站起來,按住立馬要下去走動的鬆鶴道:“老實坐著,我去拿泡腳桶用熱水給你泡泡再塗藥。”
“哦。”鬆鶴老實得又往床上坐了坐。
秦玉推著泡腳桶過來,用手試了試溫度,發現鬆鶴已經把襪子脫好了,就把泡腳桶往鬆鶴腳邊推了推。
鬆鶴把腳放進去,冰涼的腳被熱水包圍,感覺熱氣順著腳心往身上湧,不知不覺耳根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