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對,她肯定是瘋了。
昨晚她對陸芒寒做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惡心。
當時不覺得惡心也就算了,事後回憶,她竟然還在害羞。
她定定地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雪白肌膚泛著紅暈,精致耳朵則整個成了番茄色。
陸芒寒還在外麵等她,她再次打開水龍頭,手捧涼水,狠狠洗臉。
薑瓷從衛生間出去已經是十分鍾後的事情,她穿著整齊,不施粉黛,雪白精致絕美。
尤其是氣色,看起來非常好。
陸芒寒上下打量,看出她內斂的窘迫,什麼都沒說。
薑瓷陸芒寒除了領證外,沒有其他儀式。
薑瓷不知道是陸家的意見,還是陸芒的安排。
總之她上午和陸芒寒一起去了民政局,領了證,陸芒寒送她回家。
下午她帶著自己行李,上了陸家過來接她的豪車。
就連陸家內部規矩都被簡化,薑瓷住進了陸家,一個陸家人都沒見到。
整個過程就是匆忙急促加冷待,像極了故意安排。
薑瓷本人沒有任何不滿,甚至覺得這樣很好,因為真的輕鬆快樂。
許攸,跟著她一起到陸家的小表妹卻很不滿意,嘴巴就沒放平過,一直氣鼓鼓。
剛開始有陸家工作人員在,許攸不好發作,等回到婚房,她氣衝衝問:“這家人什麼意思啊!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薑瓷淡淡說:“本身就是我用心不良,故意設計才讓陸先生不得不娶我進門,他們這樣對我很正常,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話不是這麼說的,一件事是一件事,你設計你錯,他娶媳婦這麼娶他錯,況且陸芒寒那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他能中你設計,不可能,擺明了就是你中了他的計。”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坐收漁翁之利,得到你這麼個老婆,陸家陸芒寒都沒吃虧好吧!”
許攸是張嵐親戚的女兒,薑瓷不知道具體是哪個親戚。
張嵐是按照輩分,許攸算表妹,那就算表妹、
許攸明顯是帶著任務過來陪薑瓷,她雄赳赳氣昂昂地想要討公道。
薑瓷覺得無奈,按了按太陽穴:“不管你我是否滿意,我嫁人已成定局,不要再多說,我想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好吧……”許攸無奈接受現實:“但是這件事沒完。”
薑瓷剛剛洗完澡穿好睡衣,許攸匆匆從外麵跑到屋裏說:“陸芒寒回來了。”
“恩……”
許攸沒見過陸芒寒,從張嵐那裏聽過關於陸芒寒的介紹,對他沒任何好感。
今天見麵,好家夥,那麼清冷矜貴英俊不凡,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許攸沒有任何可以證明陸芒寒不是好東西的證據,但她第六感奇準。
陸芒寒那張立體卓絕的麵龐上,沒有絲毫喜怒哀樂折與表麵,很難讓人看出他想什麼,繼而沒有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怒,所以任何人與他相處都將置身於危險。
陸芒寒明明新婚卻不見春風得意,腳步一如既往沉甸甸,罕見地脫了西裝,穿了身休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