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幾人默契的保持沉默。
雖然從顏夕淡定的麵上看不來她的情緒,但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覺得這繼母一事,對她沒有影響。
待辦理完酒店入住,顏夕紮進洗手間好久沒出來。
這可把唐煜嚇壞了。
他隻能在外麵來回踱步,又給阿久發去消息,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把繼母一家這顆毒瘤一次鏟除。
半個小時後,顏夕從洗手間出來時。
眼周的濕意已經被抹去,徒留一圈紅色來證明她曾哭過。
唐煜心疼極了!
他上前輕輕攬過她的肩,“出套卷子給你做?”
本來思念父親而過度背悲傷的情緒,隨著唐煜的話音落下,直接雪上加霜。
她的淚水猶如洪水決堤,完全控製不住。
抽抽搭搭問道,“為...為什麼?我都那麼...難過了...還要我做卷子?”
唐煜慌了!
顏夕第一次見到這個穩如泰山的男人,差點手腳並用。
無邊鏡框後的那雙星眸,染上一絲無措。
“你你你...別哭!”唐煜掏出紙巾,胡亂又小心的在她臉上擦。
又說道,“我以為做卷子能轉移注意力,以前我都是這樣的。”
“不開心的時候就看書,或者逮隻牛蛙來解剖,要不咱回去,我帶你去解剖牛蛙?”
神TM牛蛙啊?!
顏夕嘴角一撇,直接撲到床上低聲啜泣起來。
在她看不到的背後,唐煜又慌亂的掏出手機,給孟傑發消息。
唐煜:【哭了,咋整?】
孟傑回複得極快:【睡一覺就好了】
唐煜:【確定?】
孟傑:【童叟無欺】
正哭得起勁兒的某個女孩,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男人咬咬牙。
隻知道他的身軀壓上來的時候,自己的腦子裏隻剩下四個字:衣冠禽獸!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暮色暗沉。
顏夕拖著疲軟的身子洗完澡,陡然想起來崔雪一整天都沒給他們打過電話。
又想了想,可能是照顧她的情緒吧?
不由的愧疚得厲害,這本來幾人一同出來玩,因為自己的爛事攪和眾人的心情。
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她拿起手機便給崔雪打去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隻是...聽了三秒她立馬掛斷,臉上本就因為情事而染滿緋色,再度紅得透頂。
唐煜從浴室走出來,腰上係著浴巾。
看到自己你媳婦的臉紅得可怕,不由上前擔憂道,“不舒服?”
“沒有。”顏夕很反常,不像平日的她。
“那是太熱了?還是出什麼事兒了?”
她躊躇良久,踮起腳尖湊到唐煜的耳邊低聲一句,退身站直時更是全身發麻。
是肉麻的麻。
四人再次湊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寧玉縣是旅遊地,晚上的活動比白日要多很多。
坐在酒吧裏,就算不知道下午時分發生的事,顏夕二人也能明顯的察覺。
崔雪和沈律清之間,很不尋常。
酒過三旬,舞台上的也響起緩緩的吉他聲,一句句關於愛情的民謠流進眾人的耳朵裏。
顏夕聽著歌,有點醉意的她,時不時看向拿著手機看文獻的唐煜。
就算在這種場合,他也未曾有過半分鬆懈,這大概就是這個男人能成功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