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吹,天空象濕墨渲染過似的,閃動著幾顆明亮的星星,夜空下的城市,一片片璀璨的夜燈之光,照亮著黑暗中沉寂的路。一陣刺耳的尖銳摩擦聲,伴著兩聲驚呼在靜謐的夜空裏,衝破夜晚的寂靜,突兀地響起,一輛白色雪佛萊猛地停在馬路中央,誇張地轉過車身子,並且還向前滑行了好幾米。白想嚇得忘記了尖叫,愣愣蹲在滑出來的車身前麵。
百裏亭亭氣喘籲籲,睜大眼睛看著前麵,滿臉是不可置信的驚恐:“天啊,怎麼衝出馬路!”愣了一會兒,百裏亭亭邊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去,邊嘟嚷,“我撞到人了?!我發誓我及時刹車了!”
“喂……你沒事吧?”百裏亭亭試探地叫了一聲,看著那個身著吊帶衣,白色短褲,大晚上戴個墨鏡,背個登山包,蹲在地上的女子。
白想咒罵著起身,要不是她看到男朋友,剛才帶著一個美女從這離開,她也會不顧一切地衝追到馬路上來,也不會險些被撞,嚇的蹲到地上。
“……你看什麼看!”白想慢半拍地發現,對麵這個直戳戳盯著她看,頭發蓬鬆盤起,唇上隻塗了淡粉唇彩,卻在夜色裏格外美麗的女子。
“你沒事麼?”百裏亭亭弱弱地,笑著試探一問。對上百裏亭亭如兩粒黑寶石的雙瞳,清澈透明不含半點雜質,白想收回自己的眼神,貌似自己太凶了,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巧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百裏亭亭媚笑著點頭,卻瞬間斂笑,冷若冰霜,河東獅吼,“你他媽的找死呀?!半夜三更突然跑到機動車道上來,你不是找死是幹嘛?!想自殺的話回家上吊跳樓喝殺蟲劑或者站在自來水管道下做個有氧運動嗆死自己都可以,別來這裏撞姐車,給姐找麻煩!”
“什麼?”白想一聽頓時傻了眼,這女人轉變也太了吧!隨即反應過來,那個氣呀,有種掐死百裏亭亭的衝動:“我撞車?你聽到人撞車的麼,通常隻有車撞人。”
“可今天就是你撞了我的車。”百裏亭亭眼神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白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和你計較。”一邊說一邊擺了擺手就要走,她還想去追她男朋友,順便踢死他。
“想走……沒門……”百裏亭亭囁嚅了一句,抬手便扯住了白想的胳膊,有些用力過猛,白想戴在頸上的血色如意墜,嘩啦啦被抖了出來。隨即,百裏亭亭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驚愕地盯著那塊如意墜:“你、你怎麼會有這個如意墜?”
說著,自己也從自己的領口處挑出一個與白想那一模一樣的如意墜,“你、你也有這個如意墜?!”白想也愣住了,這可是她的傳家之寶呢,老媽曾言明過,就是丟了命,也不能丟了這個如意墜!!
雖然那時候,她曾扯了嘴角嗤之以鼻,現在突然覺得自己老媽大題小作,一定是一塊錢一個的跑邊灘,不然這個女人怎麼也會有。
呃,其實她忽略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大款,那也是富姐的料。“你叫什麼名字?”百裏亭亭臉色非常不善。
白想瞪了她一眼,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白想,你呢?”說著,抬手將自己的如意墜對上百裏亭亭的。
“百裏……”不待百裏亭亭把話說完,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從兩人墜子裏慢慢滲出。百裏亭亭與白想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眼眸中均閃過一抹詫異,卻下意識地握緊自己的墜子,卻發現墜子似乎正在她們的掌心中不安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