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芯伸出的手掌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胸膛,反被他扣著手腕。
傅擘言那如同上帝精雕細琢一般五官在眼中不斷放大,直到他吐出的熱氣落在臉頰上的那瞬間讓景芯頓了頓。
“我在這,你想走哪裏去?”
傅擘言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他對驚喜你這段時間的避而不見以及突然冷淡的下來的態度很是不滿。
但偏偏,這樣的景芯對他就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越是不去關注她,目光卻時時刻刻轉向她。
甚至對她生出了占有欲。
“能不能......退後一點。”
景芯緊蹙著眉頭,望著他的眼睛帶著些許急促。
男人空出的另外的那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帶著強迫性的和他對視。
“我不喜歡你和歐陽詢接觸太多。”
男人沉沉啞啞的嗓音很是好聽,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仿若催眠的音調。
景芯的雙眸渙散,就在她要點頭的時候反應過來了。
“合作難免。”
這一次,她伸手毫不猶豫的推開傅擘言。
這個男人,太可怕,差一點就著了他的道。
景芯從床上下來,兀自走到床邊,推開窗戶,屋外刺骨的寒風侵襲而來。
平日裏避之不及,此刻景芯倒是巴不得這風把自己給吹清醒一點。
“傅擘言,有什麼時候明天再說吧,我有點累了。”
景芯抬手揉捏著眉心,冷風吹的清醒了,對眼前的男人也就少了一層剛才的濾鏡。
她不知道是什麼讓傅擘言的轉變這麼大,但那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危險的存在。
倘若是真的景芯,她自然可以接受傅擘言的所有。
但現在,她不是。
雖然擁有她的一切,但她從心裏明白。
傅擘言緊抿著嘴唇凝視著窗邊的女人,不知怎麼的,忽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落寞。
這種情緒怎麼會出現在景大小姐的身上。
“明天陪我回家一趟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景芯轉過身,殷紅的唇瓣微張,輕吐出這一句話道。
“恩。”
這一次,傅擘言沒在說什麼,應下這句話後匆忙從房間離開。
他下了樓,走到紅酒收藏櫃。
景芯沒有喝酒的習慣,這滿滿一麵牆的紅酒存在的唯一理由隻是因為他喜歡。
每一瓶都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年份。
能放在這裏的都是來之不易的存在。
這些他知道,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景芯是為什麼才開始收集著一些。
傅擘言擰開紅酒,緩緩倒入醒酒瓶。
紅色液體緩緩流動,傅擘言黑沉沉的瞳眸閃過一絲恍惚。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對產生對景芯的興趣,但在他的印象裏,那女人除了似乎隻有麻煩和讓人厭煩的情緒。
想到這,他的目光緩緩挪到紅酒牆上。
似乎他錯過了很多東西。
正這樣想著,他拿出手機給蔣助理打了電話。
電話剛響,案頭的蔣助理立刻就接了起來。
“傅總。”
電話那頭很快便傳來恭敬的聲音。
“把所有關於景芯的新聞發給我一次,十分鍾。”
掛斷電話後,蔣助理趕忙從網上複製了所有關於景芯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