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蒼老的身影,拿起那一個瓶子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穩穩當當地停在景城的大廳門口。
老人緩緩轉過頭盯著那一輛黑色的車子,那一雙充滿汙濁的雙眸,仿佛看到了讓他深惡痛絕的人。
緊跟著那一道纖細的身影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間,老人強忍著想要衝上去的衝動,他顫抖著的雙腿緩緩往後挪了兩步,在拉開了距離之後,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景芯。
這賤人害慘了他兒子之後,還能夠這麼安然無恙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把錢拿出來的話,景峰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地步,隻能夠躺在床上。
張秀蘭打從心眼裏麵恨死了麵前這個女人,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景芯。
那個賤人白死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就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失去了那一雙腿,現在別說是傳宗接代了,就連給自己送終,都是個難事兒。
一想到這些張秀蘭滔天的恨意充斥著整雙眼睛那模樣,恨不得將頸巾絞碎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景芯從車上下來後,和傅擘言說了再見,便從大廳走了進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但這次景芯也沒有想多,畢竟上次那幾個人都已經送進監獄裏麵去了,自己還是很安全的,更別說現在還在景城的地盤。
林安深甩手不幹之後甩下來的事情的確不少,景芯光是處理這些事情,都已經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等到她再抬頭看著時間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下午。
她揉了揉眉心,明明是原主的身體,但是長時間看文件之後,頭還是會痛這個毛病居然還在。
她起身走到窗口,從頂層往下看去,底下的人群如同螻蟻一般。
現在她算是懂了,就算是有錢人的生活也不能夠隨心所欲。
她幽幽歎了口氣,休息了一會兒,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她處理完了所有的工作,將文件堆到了一旁,忍不住伸手打了個哈欠,似乎這些東西也並不是如他想象當中那麼複雜,大多數都是些批準金額的條子。
與此同時,在景盛大廈的底下,那一道佝僂著的身影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頂樓亮著的辦公室。
張秀蘭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這個仇必須要報。
唯一的兒子被景芯害成這個樣子,而這個女人卻還瀟灑的過著生活,這多不公平。
很快,頂樓的燈突然滅了下來,張秀蘭眼神灰暗了幾分,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景芯開著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來,剛印象加速,突然有一個人影衝了出來。
由於之前的經曆讓她對外麵的事情都十分警惕,在那個人閃到自己車前的時候,他下意識踩下了刹車。
隨後雙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一張俊俏的麵龐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煞白。
剛才的聲音雖然不響,但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