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玲親眼看著傅擘言扶著景芯從車上下來。

蘇玲玲的手上還拿著透明的玻璃瓶,她艱難的挪動步伐朝著景芯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教堂附近來回走動的人多,景芯下車後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身影。

直到那欣長的身影逐步靠近,距離他們隻有短短三米距離的時候,景芯突然停下了腳步,愕然看著麵前一臉邪笑的蘇玲玲。

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升上來,她微垂著眼,看著她手上捏著的那個透明玻璃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想要試圖拉開距離。

可還沒有等她邁出去,下一秒蘇玲玲低沉的聲音響起:“去死吧!賤人!”

憤怒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怒氣,這一切都隨著她手上的液體朝著景芯的臉上潑過去。

死了,有什麼好的。

活著不能見人才是讓人最痛苦的。

她好不容易拿出來了硫酸,直接朝著她潑去。

千鈞一發之際,傅擘言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他邁步側身,擋在景芯的麵前。

透明的液體沒有直接接觸到傅擘言的後背,大部分從側邊劃過,少數的液體落在肩膀上。

灼熱的刺痛感瞬間襲來。

景芯錯愕的看著一旁地上的泛起一陣白沫。

“硫酸,拿水。”

傅擘言的車上常備礦泉水,景芯衝到車上拿下礦泉水,擰開後直接往傅擘言手上的地方澆。

控製住了後背的傷口後,保鏢控製住了蘇玲玲。

沒多久,救護車趕到現場,對傅擘言的背部進行了處理。

景芯辦理好手續後,傅擘言住進了醫院。

做完了所有事情後,景芯走進病房,看著趴在床上的傅擘言柔聲道:“還痛嗎?”

“受傷的地方不多,包紮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傅擘言皺眉,看了一眼後背的繃帶。

“醫生沒發話,不準出院。”景芯對他不不太重視自己身體有些不太高興。

瞧著麵前這一張小臉耷拉了下來,傅擘言伸手掐著肉嘟嘟的臉頰。

“馬上就要到我們的婚禮,這個樣子可不大好看。”傅擘言瞧著他可愛的模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等傷好了再說結婚的事情吧,反正我也不著急。”

語落,傅擘言眸色一沉,認真道:“不行,如期舉行。”

早在昨天晚上他已經把情淺和思怡全部都已經預定好了,這結婚日期絕對不能改。

景芯拗不過他,隻好答應了下來。

一個禮拜後,景芯穿著從國外運回來的高定婚紗,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眼中閃過一道驚喜。

“馬上就到新娘入場了……”

教堂內的聲音在不斷喧囂著,每一個人臉上喜氣洋洋,就連空氣也彌漫著喜慶。

教堂外風沙掠過,樹影來回飄動,炙熱的陽光照耀著這一片。

新郎牽著新娘的手,突然從正門口衝了出來。

景芯驚呼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映出男人精致的麵孔:“我們去哪?”

“你不是想試試從婚禮現場出逃的感覺嗎?刺激嗎?”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落下,每一個字都砸在炙熱的胸腔。

她眸中的錯愕化為溫和的笑意:“算了,去哪裏都好。”

麵前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占據了她一半的人生。

但這樣,真好。

未來漫漫,當下如此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