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林星若當然可以帶走自己的衣物……”林母笑著朝薄今墨靠近兩步。
林冉不知情,以為林母心軟了:“媽,林家的東西怎麼可以給一個野種?我才是你親生女兒!”
林母皺皺眉按下林冉:“林星若你去收拾東西吧。”
林星若點點頭,兩年的鹹魚藝人生涯雖沒教會她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但讓她學會了表情管理。
挺直腰背穿著漂亮卻硌腳的細高跟鞋,一步一步上了樓。
背影依舊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她無心收拾,胡亂塞了幾件常穿的衣服拎著下樓了。
林冉特意站在門口,緊緊盯著看著滿衣帽間的衣服和首飾,生怕林星若多拿一件。
直到林星若下樓,她才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打開衣帽間開始試衣服。
林星若路過林母時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輕聲問:“媽,您有親女兒了,我親媽呢?”
林母一滯,避開她的眼神,結結巴巴回答:“我怎麼知道,你是我在醫院門口的垃圾桶裏撿到的。”
林星若問清了哪家醫院,又問撿的時候有什麼信物沒有。
林媽眼神飄忽不定,隱隱有些後悔情緒:“就,就一條包被。”
讓人把包被找出來,扔給林星若。
林星若捧著柔軟的包被仔細打量,粉粉嫩嫩的顏色上麵是小兔子圖案,手感綿軟,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
林星若小心翼翼的把包被捧在胸前護著,離開了林家大宅。
自己不是林家女,離開林宅,也是應該的。
門口,薄今墨的車已經在等:“上來吧。”
林星若沉默著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路上,林星若一路無話。
直到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池裏,林星若才像是活了過來。
悲傷的情緒也追了上來,她先是壓抑的小聲抽泣,接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放肆。
薄今墨在浴室外聽到她哭了出來,才放心駕駛輪椅離開。
林星若心中鬱結難捱,翻出半瓶白酒就著朦朧月色猛灌起來。
借著醉酒又哭又鬧,開了薄宅地下室影院又唱了半宿歌。
歌聲實在算不上好聽,要說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
好在薄今墨家在半山腰四周沒有鄰居,否則這一晚方圓十裏都不要睡了。
臥室的薄今墨認命戴上耳塞,又一次的對自己親媽的眼光表示質疑。
睿智的媽媽怎麼會看上胸無點墨,古怪難纏的林星若呢?
難道就隻因為她漂亮?
薄今墨就在這夜半高歌中,慢慢睡去。
月亮漸漸隱入山間,太陽還未出來。
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山間樹林有一兩隻鴉雀隨意叫兩聲,又回到窩裏睡覺。
薄今墨覺得有什麼東西掃過自己的臉,癢癢的。
他不耐煩揮開。
不一會兒又飄來一股詭異危險的氣息,逼得他不醒不行。
睜開眼發現,床尾……
床尾……
床尾似乎飄著一位白衣少女!
黑發及腰臉色慘白,眼睛泛著紅光,手裏拿著一條黑繩子,姿勢怪異的朝著薄今墨晃來。
聲音飄渺難聽:“薄今墨……薄今墨……”
薄今墨眉尖不耐煩蹙起:“誰在裝神弄鬼?”
來人不答,似乎頓了一下,然後依舊舉著黑色繩子向前:“薄今墨……薄今墨……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