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骨頭斷裂的聲音和男人慘叫聲劃破淩晨的半空。
“記得去顧家要醫藥費。”
提到顧家，站在旁邊的張哲遠顯然愣了愣，似乎顧家這兩個字比李楠斷臂還要來的震驚。
男人的視線略過他，沒說一句話，帶人離開。
他看著人走遠，盯著背影，眉頭蹙的更緊。
*
回到車上，顧南川發現宋漓已經睡著了。
不同於醒著的時候，她睡著後，會特別乖。
實在難以想到，她會拿著酒瓶發瘋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太相似，兩人性格剛硬，睚眥必報，連手段都是出奇的一致。
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年時間，並且性生活高度契合。
車子走到一半時，宋漓的身子不僅貼了過來，身上的溫度，也比平常要高一些。
他捉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
到了北苑，李航下車去開後車座的門，發現顧南川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少夫人窩在少爺的懷裏，手還在不安分的順著少爺的領口往裏滑。
感受到有兩道冰冷的視線，李航忙收回神緒，拉開了車門。
在車上還好，可下了車，迎著冷風，宋漓反倒不舒服，她一張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在顧南川沒有防備時，整張臉埋在男人胸口，嘩啦啦吐了出來。
“顧少。”
李航上前。
顧南川眉頭緊蹙，已經忍耐到極致，就算這樣，也沒有鬆開半分手。
“去買一些醒酒藥。”
撂下一句，他便抱著宋漓上了樓。
樓上，因為常年不住人，整個室內冷冷清清。
先將宋漓整個放在浴缸，然後打開了空調，細心的調了溫度。
顧南川把被宋漓弄髒的外套和襯衣扔到旁邊，就開始彎腰去解她的髒衣服。
起初，宋漓還未完全清醒，直到溫熱的水噴灑在身上時，整個人立刻警惕的睜開了雙眼。
幾乎條件反射的蜷起身子，可腳踝上傳來一股力道，將她又拽回水中。
宋漓掙了掙，對方沒有鬆開，反倒垂眸笑著看她，“你跑什麼？”
她沒有說話，雙手支撐在浴缸兩邊，她餘光瞥見搭在旁邊的衣服，伸手就要去夠，男人比她動作快，一腳踢開。
目光還在跟隨衣服的位置，聽見男人帶著漫不經心的調侃。
“又不是沒見過。”
宋漓此時的腦海裏全然都是他和蘇楚楚打鬧嬉笑的樣子。
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就和自己調情。
“渣男！”一不下心罵出了聲。
“冤枉我，就我這樣的還算渣。”
這女人怕是沒有見過渣男吧。
顧南川見她幽怨帶著火氣的目光看過來，鬆開了她的腳踝，將花灑歸於原位。
得到解放的宋漓直接縮回自己的腿，她正打算彎腰去拾起衣服時，頭頂落下了聲音，“地上的衣服被你吐過，你確定現在要穿？”
宋漓看著地上的衣服，上麵吐過的痕跡，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麵前不知落下一片陰影，遮擋住刺眼的光線，緊接著肩膀上一沉，她原本發冷發顫的身子被溫暖的浴巾包裹起來。
顧南川輕輕幫她擦拭著，低頭去看她：“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