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顧家給咱家的彩禮,應該還沒動過吧。”
她偏著頭看她,扯動了嘴角繼續說道:“媽,不然就委屈下弟弟,在國內上個大學,隻要他肯上進,在哪學都是一樣的。”
“那怎麼成,你弟弟跟你可不一樣,他是從小讀的國際學校,我和你叔將來可是指望他給我們養老送終呢。”
宋漓坐直了身體,抬眼認真的看著她,“隻要你將這筆錢拿出來,你們後麵所有的事情,我全管了。”
“你以為咱家還像以前那樣啊,咱家現在就是沒錢,你打電話讓南川過來一趟,我不和你說,我要和他說。”
“他沒空!”
宋母不依不饒,“我現在就打。”
宋漓並未阻止,“隻要你打出這個電話,我保證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宋母拿著手機的手顫抖,氣得咬牙切齒。
最後,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去,一副苦口婆心的說:“阿漓,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爸的心血沒了嗎,難不成讓他在九泉都不得安寧?”
這幾個字眼,像尖銳的刺紮在胸口,疼意順著脈絡遍布全身。
滾到嘴邊的話,突然哽在喉嚨的位置。
她像是使出全力做出抗爭,卻無端的打在自己的軟肋上。
這個劇院是宋漓父親一手開起來的,白手起家,後來娶了宋母,生下她。
可好景不長,在宋漓上初中時,宋父意外去世。
兩年後,宋母改嫁,生下一個男孩。
最近幾年,都是宋漓在管理劇院。可以說基本上在強撐,不然也不會出去拉投資。
即便真的要去找人要錢,也絕不會是顧家。
她想站在與顧南川平等的位置,而不是每次麵對他,會因為某些世俗的原因,從平視變成仰望。
“這樣吧……”
話音剛落,宋母立刻堆起笑臉上前,“你說,媽都聽著呢。”
宋漓微微揚起下巴,漠然的看著她,“把當時顧家給過來的彩禮,先墊付上一部分,就當我借的。等我後麵有錢了,雙倍還給你。”
室內相當安靜。
很快,宋母做出了決定。
“不行。”
宋漓笑了:“您想要什麼條件?”
“不是我說,閨女,顧家這麼有錢,要一些過來對人家來說也沒什麼,咱家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何必為難你親媽呢。”
“您自己回憶一下,這幾年我難為過你嗎?”
這幾年,不僅她的吃喝,還有她老公兒子的,哪個不是吸她的血。
“我……”宋母也說不出來。
“砰——”的一聲響,臥室的門被一腳踢開。
嚇得宋母一哆嗦。
隻見門口站著十五歲左右的男孩,站著板板正正,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哎喲,小祖宗,你要拆家啊,這門可經不起你踹。踹疼了沒有,媽過來看看。”
沒想到小男孩並沒有理會眼前的親生母親,推開她走到宋漓麵前,抬起了手。
“姐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他攤開手掌心,露出一張藍色的銀行卡。
“她有錢,這些年姐姐給媽的錢,媽都存起來了,我還知道密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