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對著蘇楚楚說的。
她有些怔住，似乎還沒有從他進來的畫麵中反應過來，而且之前的被退婚的事情，雖說是暗中進行的，可畢竟沈書航見過她。
這萬一在顧南川和奶奶麵前說起不應該說的話，她得做好這個及時應變，想個法子好好對付過去。
此時的顧南川，在沈書航進來時，黑如潭水般的眸子陰沉遍布，麵容緊繃。
他單手抄兜，立在原地，聲音談不上友善。
“沈少不請自來，這可一點都不符合沈家的家風。”
沈書航始終麵上帶著一抹友善的笑容，麵對著老太太，特意說明：“是家父讓我過來看望老太太，並囑咐我，一定要讓老太太寬心，可千萬要養好身子。”
誰知道老太太一聽，當即哼了一聲，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他就是想讓你過來看我死沒死，你回去告訴他，就算我死了，我也定會死在他身後，讓他不必操這份心。”
宋漓聽出來話中的意思。
奶奶和沈家老先生，看起來還是舊相識。
沈書航微微一笑，“老夫人的話，我肯定會如實帶到。”
話音落後，他目光落在了宋漓身上。她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眼睛下麵一排青色，眼睛裏熬出了紅血絲。
於是張口提醒，“即使老夫人病重，宋小姐貼身照顧，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子。”
這邊兩道灼熱的視線打在自己身上，顧南川的方向投過來兩道冰冷的視線。
一冷一熱。
宋漓隻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
她還是秉持著良好的教養，回答道：“多謝三爺關心。”
下一刻，顧南川走上前，擋住了沈書航的目光，“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沈少就請回吧。”
顧家和沈家並無往來，唯一的一點交集還是老太太和沈家老爺子的那點恩怨，不過也都是常年往事，都過去了。
沈書航看不見宋漓，便收回了視線，冷淡的回複，“還有點私事。”
他再次抬眼看向了蘇楚楚，雖說麵上帶著笑意，可那抹笑意不達眼底，無故讓人生出一抹寒意。
他直接了明的問道：“剛才的問題，蘇小姐還未回答我。”
因為過度緊張，讓蘇楚楚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剛才說到了什麼？
好像是說宋漓和沈書航關係不一般……
可是他們確實是這樣啊。
誰辦半夜在一起談事情？太不符合常理！！！
但是她沒想到這句話，被沈書航給聽見了。
可剛才，他不是也在關心宋漓嗎？是個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同尋常。
於是，索性為了後麵能夠和顧南川早點在一起，她隻好咬緊牙關，悶頭說下去，“三爺是個聰明人，又何必再讓我說一次。”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聰明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沈書航加重了語氣。
周嶼一直在沈書航身後，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
“宋小姐說話可要仔細想想，我們三爺家世清白，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就單身到現在，身邊別說是女人，就是養的金毛也是條公狗，咱們現在這個社會，說話可是要負責人的。”
“照片可是清清楚楚的擺在那裏，即便是朋友之間，哪裏有抱著這麼親密的。”
那張照片的角度，確實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