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她看著手中的食物，又想起跟顧南川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
看見昨晚他精心做好的三菜一湯時，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除了這些情緒，她心裏還有雀躍，竟然開始隱隱期待晚上的見麵。
*
這邊的顧南川去麵見客戶，可想到有些東西是讓李航幫他準備著。
今天他也很反常，居然沒有接電話。
更沒有來上班。
沒有那個東西的話，不是很方便。
這幾年李航兢兢業業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紕漏。
顧南川心裏越想越不對勁。
索性改了日期，他剛打算驅車去李航的家裏時，就在這個時候，收到了蘇楚楚的電話。
原本他不想接，直接掛斷，可對方還是一直在不斷的打。
後來，收到一條短信。
【李航在醫院，速來！】
至於哪個醫院，已經無需猜測。
顧南川改變了方向，直奔醫院。
到了以後，看見穿這樣醫院病號服的蘇楚楚站在樓下等他。
“南川，這邊。”
見他朝著自己走來，蘇楚楚此時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
直到顧南川來到旁邊，兩人一起並肩往裏麵邊走邊說。
“是這樣的，我也是早上聽小護士說的，因為李航來過幾次，她有印象，說是重度車禍，昏迷不醒，雖然已經做完了手術，可李航昏迷不醒，有很大的風險，我仔細問過了，醫生說，明天在醒不過來的話，可能這輩子就這樣了。”
“什麼叫這輩子就這樣了？”
什麼樣的顧南川她沒有見過。
溫柔的體貼的甚至是不高興的，但是像現在如此暴怒的，還是忍不住讓她全身發抖，忍不住起了怕意。
她不敢說謊，隻能把醫生的話，實話實說。
“就是……就是植物人。”
“醫生呢？”
蘇楚楚忙道：“醫生知道你現在過來，已經集體在會議室等著了。”
顧南川沒有回應一句，朝著會議室走。
很快，見他離開，躲在旁邊的蘇芊芊走了出來。
“姐姐對他這麼好，什麼事情都幫他打聽著，但是感覺顧少明顯不開心，我擔心他把怒火發泄到姐姐身上。”
蘇楚楚唇角勾起，“怎麼會，他不是生氣，是在著急，等會他冷靜下來，指不定怎麼感謝我呢。”
蘇芊芊眼睛一亮，笑彎了眼睛，“也是，有姐姐這樣的另一半，歡喜還來不及呢。”
這句話，讓蘇楚楚聽起來格外悅耳。
“這個李航也是的，我最討厭他了，如今他出了車禍，真真是活該！！！怎麼這麼幸運沒有死，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住口！”
提起李航的事情，蘇楚楚臉色發白，語氣也不是很好。
蘇芊芊以為姐姐是因為顧少的到來，當著喜歡人的麵，不好意思，於是又道：“怕什麼姐姐，顧少已經上去了，聽不見的。”
“那也得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不過還是蒼天有眼，讓那個該死的李航成為植物人，也不枉是一種好的結局。”
說完這句話，蘇芊芊心情別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