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支票上寫下自己都數不清的零。
“寫完了吧?”
“寫完了,兄弟,這裏麵包括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有車費,看你態度這麼好,我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盛逸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副手套不慌不忙地帶在手上。
“那來解決一下你給我太太造黃謠的事兒吧。”
他朝警察使了一個眼色,警察紛紛離開,司機被攔在門內。
他眼睜睜看著盛逸舟朝他走來。
“你要幹什麼?這裏是警局。”
“啊!”室內傳出司機的慘叫聲。
另一邊。
“麼麼,這聲音好像那司機的聲音,該不會是盛逸舟在幫你出氣吧?”
她一臉姨母笑地盯著蘇麼清。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這裏是警局,拜托。”
蘇麼清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表示無奈。
“那你解釋解釋這聲音怎麼回事兒?”
蘇麼清沉默了良久,慘叫聲依舊沒有停止。
最後蘇麼清說:“我也不知道。”
不多時,盛逸舟出來了,衣服上沾染了少許的血跡。
“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室內的司機捂著嘴慘叫,幾顆牙躺在血泊中,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
……
回到蘭博園,他們已經洗完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身上血腥味兒被清洗掉,盛逸舟緊鎖的眉才得到緩解。
“對不起,我給你惹事了,衣服我給你洗了吧。”
她像個做錯事兒的小孩兒低著頭,雙手扣自己的衣角。
盛逸舟擦拭著未幹的頭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睡覺。”
蘇麼清哦了一聲,拿著被子躺在沙發上。
男人瞧見眼神冷了下來,薄唇輕啟:“躺床上去。”
蘇麼清不知道說什麼,沒有吭聲。
“還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嗎?”
蘇麼清畏畏縮縮地拿起被子躺在床的一邊。
很快,她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心跳不由得加速。
突然,一隻手把她撈到盛逸舟懷裏,蘇麼清想要掙脫開。
“別動,你不是說做什麼都願意嗎?以後每晚陪我睡覺。”
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灑在脖子後,癢癢的,蘇麼清臉上燙起來。
她不再掙紮,隔著薄薄的布料,能夠清晰感受到盛逸舟的體溫,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兒。
“把在夙幻樓的工作辭了。”
蘇麼清沒有吭聲。
如果辭了那奶奶的醫藥費怎麼辦,在夙幻樓上班掙得錢要比在公司掙得多,她內心是拒絕的。
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磁性嗓音:“難到你還想再經曆一次?”
“沒有。”
“你很缺錢?”
“沒有。”蘇麼清濃密的睫毛不停地顫抖,還好是背向盛逸舟。
男人睜開眼。
為什麼說沒有?明明很需要錢,還是一口否決。
男人眼神暗了暗又閉上了眼。
“睡吧,明天我讓人幫你請假。”
“謝謝你,盛逸舟。”
房內陷入安靜,可蘇麼清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大如雷聲。
許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可蘇麼清腦子依舊清晰,沒有一點兒困意。
辭職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裏,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直到天漸亮時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