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潤澤歎了口氣,“你也這麼覺得。”
見老爺子似乎有些擔心,他勸慰道,“您大可放寬心,表少爺看著是個有福氣的,再說還有大少爺在,相信大少爺也會替大小姐護著他這個侄子的,現在您哪隻想著頤養天年就是了。”
魏詔這番話說到老爺子的心坎裏邊兒,心中倒也開朗了不少,隻不過轉頭想起他那個不孝子卻更生氣。
“好在還有時越這個好孩子,卓然那孩子整日隻知道工作,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成個家,他這是要打一輩子光棍氣死我這老頭子嗎!眼看著老孫家那老頭子都抱上孫女了,我這裏連未來媳婦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見著,整日的不著家,想給他硬塞個媳婦兒都沒法,現在我老頭子還在,他還知道每天回來睡覺,這要是我不在了他是不是要直接住在公司裏,連這個家都不要了,他是不是要讓咱們魏家在他手裏絕後!”
越說越生氣,老爺子忍不住拎起拳頭捶打身下的輪椅,仿佛打的是他那個讓人生氣的兒子。
魏詔連忙為老爺子順毛,“老爺,您看您說的這是什麼氣化,您呀肯定會長命百歲、兒孫滿地的,況且少爺還這麼年輕,喜歡他的女人多的是,肯定要慢慢挑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呀,這事呀急不得,也別給少爺太多壓力了。”
魏詔又勸解了好一會兒,老爺子還是覺得得趕快給魏卓然找一個媳婦兒才行,他在心裏盤算著誰家的姑娘還沒嫁人,待他找個機會得拉著魏卓然去見見人家姑娘才行,說不準見著見著就有喜歡的了,畢竟小說裏都這麼寫的嘛。
老爺子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魏詔知道他肯定沒聽進去自己的勸解,隨著老爺子年歲越發,心性卻愈加小孩子了,他心裏默默道:大少爺,您就自個兒保重吧,老奴隻能幫您到這個份上了。
周時越跟在魏卓然身後穿過別墅的重重走廊,到達別墅後麵的莊園,莊園內各種鮮花綠植被傭人大理的井井有條,路上遇到許多下人,見到二人紛紛問好。
兩棵雪鬆後一間單獨的莊重的祠堂,祠堂上提有“魏氏祠堂”四個大字。
推開門,祠堂內由於常年燃著香,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檀香味,著味道與魏卓然身上的味道很像,隻不過比他的更濃。
正對大門的是供桌,供桌前擺放著兩個蒲團,供桌上麵擺放著鮮花、水果和糕點等貢品,供桌後麵供奉著一排排神位,是魏家曆代祖宗牌位。
最下方的一張牌位和其他比起來略新,上麵寫著“先姐魏相如之靈位”,淚水無聲的滑過臉頰,他怎會不知道,眼前的正是母親的牌位。
“媽。”周時越噗通一聲跪下,多年來對母親的思念,在周家的委屈如傾盆大雨湧出。
魏卓然留下一句“沒事就常來看看她”便離開了此地。
直到黃昏時分,周時越才從祠堂出來,那雙紅腫的眼睛一看就是哭過。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天不亮就到魏家祠堂,直到天擦黑才返回周家,這個過程中也漸漸與魏老爺子熟悉起來,更是從魏老爺子的口中聽了許多自己母親年輕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