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托運了一天半,整隻貓蔫蔫的,趴在航空箱邊委屈地舔舒玥的手。
易城推著行李車,“放上來。”
“有貓毛,我拎著。”舒玥拎起舍舍,“回家得做貓房,免得你倆互相傷害對方。”
易城握住她的手,“休息兩天,周末去看房。”
舒玥歪頭看他,“我們不是有房?”
易城說:“總要買婚房。”
“哦,”舒玥想了想,“那先住你學校邊的別墅,買房裝修花時間。”
易城問,“住哪兒?”
舒玥反問他,“你不是要開律所?把地址選好,然後挑離律所和光娛都近的地方。”
“市中心的平層。”
“不要吵,采光要好,”她想想市區CBD輻射5公裏的範圍,“聞雁湖附近。”
易城點頭,剛想說什麼,就看接機的地方站著一大群人。
易奶奶換了身粉色的旗袍,手裏的燈牌舉過頭頂,上麵寫著“熱烈歡迎我的寶貝們回家”。
她身後是易家的人,再旁邊是舒玥的三位室友,以及牽著兩個孩子的葉錦和。
“城城——”
“玥玥——”
舒玥也看見了他們。
開始是疾走,後來是小跑,一肚子的問候和解釋都沒用,最後抱在一起默默流眼淚。
“不哭了不哭了。”
易奶奶先止住了悲聲,摸著舒玥的臉,又拉著易城的手,“沒變化,沒變化,好好好。”
她連說了三個好,可眼角又情不自禁地滾下眼淚。
舒玥的鼻尖酸脹的難受,上了車,輕聲地和所有人說了轉瞬即逝的六年。
誰也沒再開口說什麼,默默地轉過了頭。
車開進了大院。
舊房子外牆修飾粉刷過,路邊幾棵梧桐樹被砍了,栽了幾棵柿子樹和楓樹。
流浪的小金毛已經長成了大金毛,還有了一大一小兩個寶寶。
負責清潔的阿姨換成了生麵孔,不認識舒玥和易城,好奇地張望著他們。
易奶奶說:“之前的李阿姨退休了,前兩年請了這位錢阿姨,走吧,下車,到家了。”
舒玥先陪著舒琢回了舒家,葉錦和她們也跟著過來。
進了門,她們再也沒忍住,拉住舒玥的手嚎啕大哭,“說走就走,一個招呼也不打。”
唐嬋的演出妝還沒來及卸,臉被淚水糊得像調色盤,“還轉臉成了通緝犯,你笑什麼?”
舒玥勉強彎唇,“當時真是來不及,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好什麼?”
金朝朝捶她,“當時我們都想去劫獄,錦和姐說我國這種治安模式,不但救不出你,還得把我們搭進去。”
舒玥看著葉錦和笑,“說得對。”
葉錦和又氣又難過又委屈,轉過頭,不想理她。
楊迎拉著舒玥的手,哭得差點喘不上氣,“玥玥,這幾年你過得特別艱難,我光聽就……嗚嗚嗚……”
舒玥抱著她,“都過去了。”
舒琢從樓上下來,打破沉悶的氣氛,“都方便嗎,去易家吃飯?”
唐嬋擠眉弄眼地看著舒玥,“我很方便,你方便嗎,易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