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意打到肖南和身上，“你就忍心看她那麼累？”
肖南和咽下口裏的食物，而後放下筷子，神色看起來挺認真，“爺爺，我也心疼，很心疼，但我尊重檸檸的想法，隻要是她想做的，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這句話戳到蔣檸的心窩，像是被什麼很輕很柔的東西敲了下，酸楚又酥麻。
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肖南和抓住她的小爪，摩挲幾下。
蔣老爺子無話可說，本以為拉一個過來當幫手，誰知變成單打獨鬥。
晚飯過後，肖南和拉著蔣檸在附近散步，腳步停在湖邊，月光下，湖麵波光粼粼，兩邊的岸景若影若現。
景色很好，但蔣檸欣賞不來，有點猜到某人要說什麼。
她主動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跟你去學遊泳？”
肖南和點頭。
有風吹來，他將她兩鬢的發絲別在耳後，“別怕，不會讓你淹一口水。”
他的嗓音沉沉，在這繁星點點的夜空下顯得更為溫柔。
蔣檸這次沒有猶豫，“好。”
肖南和原本有些微蹙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嘴角溢出淺淺的笑意。
他的小姑娘真乖。
…
肖南和沒立馬讓蔣檸去學，給她緩了幾天，期間去了兩次海邊，沒下水，隻是在附近走走，一點一點減少她的恐懼。
周六那天，肖南和推去所有的應酬，打完遊泳完之後帶她去逛逛，好好犒勞犒勞小吞金獸。
遊泳的地方在一家高檔俱樂部，蔣檸對這裏不陌生，是黎星瑤大哥的產業。
她不禁好奇，“你也是認識則桉哥？”
換一種問法，“他是你客戶？”
看到肖南和點頭，蔣檸繼續問：“你在海城擔了多少家法律顧問？”
這個問題她純屬想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少，可狗男人似乎理解錯了，隻聽到他說：“想查我賬啊？”
語氣有點欠。
既然都這麼問了，她就給點麵子配合一下，抬起下巴，“對啊，萬一藏小金庫偷偷給別的小姑娘花怎麼辦？”
兩人進了電梯，肖南和摁了相應的樓層，他暫時沒說話，而是用行動來回答。
掏出錢包遞給她，“麻煩你自覺點，以後每個月準時發零花錢。”
蔣檸笑，樂過之後把錢包推了回去，“卡用不過來，先暫時放你那。”
真不是顯擺，她那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沒事喜歡塞卡給她，眼前這男人呢，相比之下低調些，默不作聲地塞進她包裏。
她現在購物刷卡可煩惱了，都不知道用哪張好，怕刷少了某個貢獻者不高興，得雨露均沾。
電梯到了。
蔣檸剛踏出就注意到不遠處休息區坐了一對男女，看清是誰後腳步一頓。
用最粗暴簡單的話來形容，男的帥，女的美。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可能是沒控製好麵部表情，顯略花癡。
肖南和瞥她一眼，情緒難辨，“要不要湊到跟前看？”
蔣檸有這個打算，“行。”
肖南和：“……”
蔣檸當即付出行動，拖著他，“走快點。”
人沒拉到，反而被彈回來。
她不明所以抬眼。
兩人目光對上。
盯著他沒什麼表情的這張臉，蔣檸花了兩秒確認，他在吃醋。
顯然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