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二維碼付款,給了她一個地址,“喊人閃送到這裏,謝謝。”
出了店外,蔣檸還有些恍惚,感覺不太真實,用了些力掐了下自己,痛感感告訴她這不是夢。
肖南和被她操作無語到,揉了揉她掐紅的地方,“是不是傻?”
通過剛剛裏麵的幾句話能猜出點什麼,別人的感情,他不打算多問。
但是,小姑娘自己說了,“肖南和,你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兩個分開?”
下一秒,自己回答自己,“難不成大姨拿了張支票讓箏箏姐離開方亦安?”
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
大姨對她是沒得說,但也隻是因為她是外甥女,如果涉及到自己兒子或者利益,恐怕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她那外婆培養的兩個女兒都是事業型,骨子裏以利益為重,大姨自己是聯姻,加上隻有方亦安一個兒子,怎麼可能會讓他自由戀愛。
一切一切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重新串了起來,一旦找到了源頭,很多事情就能順藤摸瓜。
怪不得小表哥每次提到小表嫂都是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合著原因在這啊。
雖然這招狗血,但架不住有錢人愛用。
蔣檸呼了口氣,她得想想辦法。
腦袋轉了一圈後,把主意打到某人身上。
單刀直入,“肖南和,你得幫幫他們。”
肖南和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職業,“我是律師。”
不接招,接不了,也沒那個能力,“幫不上。”
蔣檸仰頭,“怎麼幫不上?你不是最擅長給人挖坑嘛?”
意識到措辭不對,改為,“足智多謀。”
出了個不知道餿不餿的點子,“你吃點苦,拿下天悅製藥的法務代理,然後跟方亦安來個裏應外合,擠掉大姨,讓他坐上執行CEO。”
說著,雙手一攤,“到時候誰還敢攔著?”
鑒於說出這傻白甜的話是自己媳婦,肖南和隻能回應,“你當那群董事的腦子是擺設?”
“我不管,”蔣檸像個小無賴樣扒著他胳膊,“你必須幫方亦安,他對你老婆可是從小寵到大的。”
攔住不讓走,然後鑽進他懷裏,不停地來回蹭,“老公,老公~”
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車裏,車窗半落,駕駛座上男人原本拉平的唇角因為這丫頭的幾句話不禁揚起。
對著空氣,似喃喃自語,“沒白疼。”
推開車門,邁出長腿,“檸檸。”
蔣檸還在那撒嬌,聞聲偏過腦袋,夜晚視線昏暗,輪廓清晰後,先是困惑他怎麼出現在這裏,隨即明白過來。
斂下神色,認真道:“你真得抓緊了,今天小表嫂說跟你已經是過去式,但我知道,在你這裏一直都是進行式。”
方亦安:“放心,雲箏隻能是你嫂子。”
從她手裏奪走花,“拿著累,給你嫂子賣錢去。”
蔣檸:“……”
望著那道修長的背影蔣檸氣笑了。
此時的雲箏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以為自己能放下,可現實是,隔了那麼久,哪怕看到是他的妹妹,她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收縮。
可又怎麼樣呢。
她跟方亦安始終是兩個世界。
從前如此。
現在亦是。
門口傳來腳步聲。
她抬頭。
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目光。
明明前幾天才見過,可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
望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有些無措。
該說的不都說清楚了嗎…
那晚,他撂狠話的語氣決絕,他說:雲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眼看他越來越逼近,雲箏不自覺往後退,就在後背要撞上收銀台那一秒,方亦安伸出長臂,拉住她的手,往懷裏一帶。
雲箏清晰地聞到屬於他身上的氣息,還是那麼的熟悉。
她發現,有些東西早已深入骨髓。
哪怕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你…”
一開口,雲箏發現自己聲音啞了,呼了口氣,“方亦安,你想幹嘛?”
她不敢看他,他眼裏有太多太多的情緒……
垂下眼眸避開,眸光微錯間,注意到他手腕上那串紅繩。
認了出來,是她編的那串,當時還故意在中間打了好幾個死結。
這一瞬,眼淚終於憋不住了,無聲地流出。
心疼得像被生生剜去一塊。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過得不好…
方亦安抬起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眼淚,她掉一滴他就幫他擦掉一滴,直到她不哭為止。
先是把搶來的花擱她身後的收銀台,“放在店裏賣錢,以後生孩子用錢的地方多。”
雲箏:“……”
這個人總能有辦法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