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和蔣檸的孩子在第二年的4月出生。
是個女兒,小名為七七。
名字取得相當潦草,就因為媽媽七月懷的她。
從懷孕到生產蔣檸幾乎沒吃過什麼苦。
孕期能吃能喝沒任何不適,順產時也比別人開指快,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七七是個天使寶寶。
滿月的那天,都來了,唐哲和盛超還帶上了各自的另一半。
唐瀟對弟弟找了個大四歲的女朋友毫無意見,反而替人姑娘著急,畢竟弟弟還沒畢業。
好在呢,唐哲態度堅定,拿出極少有的認真語氣告訴她,他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都這樣了,她這個姐姐隻剩下祝福。
外頭,太陽將落不落,斜陽鋪在柔和的草坪上,像鍍一層金沙。
盛超和女朋友正逗幾個小孩玩。
蔣檸也加入其中,雖說都是孩子媽了,可大多時童心未泯。
她跟盛超女朋友暢聊起來,兩人認識,之前在一塊實習過,是隔壁學校的。
現在已經工作,在民生組。
未來的同事。
說著說著,女生把話題轉到蔣檸身上。
一臉豔羨,“你這身材絕了,完全看不出生過孩子。”
蔣檸笑著應承她的這句話。
正聊著,肖南和把孩子抱了出來。
小小淮立馬拋下手裏的玩具,一路小跑,忙不迭地喊著,“妹妹,妹妹。”
個子太小,他看不著也夠不著,急急地扒拉幾下舅舅的褲子,“要看妹妹。”
盛超一把托起他。
由於這小子前幾次的莽撞,肖南和條件反射地往後退,略微警告,“不可以對著妹妹臉蛋啃,知不知道?”
小小淮眨了眨軟萌萌的大眼睛,似懂非懂。
蔣檸從老公手裏接走女兒,往前移了幾步,這麼跟他說:“妹妹太小,隻能輕輕的親,我們輕一點,好不好?”
這下,小小淮懂了,撐著盛叔叔的胸口彎下腰,很輕很柔的在妹妹臉上親了下。
沒過一會兒,其他幾個也過來了,輪流要親親。
肖南和能願意才怪,奪走女兒就往樓上走去。
葉向恒對著他背影嗤了句,“小氣吧啦的。”
盛超看穿又說穿,“向恒哥,你就別酸了。”
挖苦他,“你老丈人搞定了沒?”
葉向恒麵不改色,“你不知道我嶽父天天晚上喊我過去小酌兩杯?”
黎則桉信步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毫不留情麵,“你吹牛能不能注意下時間?我爸人在國外,怎麼跟你小酌?”
葉向恒紮心了。
黎星瑤六親不認,“哥,有這時間說風涼話,不如想想怎麼哄嫂嫂,客廳沙發都快被你睡塌了吧?”
黎則桉:“……”
周慕蘇在旁邊煽風點火,“睡塌都好說,就怕被掃地出門,前兩天記者拍到你拿著行李在公寓晃悠,是不是被你媳婦趕了出來?”
又是一擊。
黎則桉望天,深深明白什麼叫壞事傳千裏。
氣不順,不愛吱聲。
找了沒人角落拿出手機,也不知道那個小受氣包消點氣沒。
電話撥通後回應的是冷冰冰的機械音。
氣性還挺大。
黎則桉本以為這些人會消停,可哪知道一個個等著他過來。
繼續損。
就連吃飯時也不忘紮他幾句。
有一個還拿了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損,問他當初是怎麼做到一頓吃了十碗麵。
看似是問,實則是嘲弄。
黎則桉當即一個眼風掃過去,反擊道:“你當年為追你老婆天天舔著臉上門做飯,這事大家知道?”
一直沒怎麼吭聲的蔣序淮補充一句,“趕都趕不走,死皮賴臉,”朝葉向恒抬了抬下巴,“葉叔現在還待不待見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