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見來人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司伯伯。”
這樣的情況下,沒人會來看楚辭。
都好似擔心和十年前的事再牽連上。
而想來的人,怕是也已經被有心的人攔住了。
根本進不來。
司建就好似和多年前一樣。
不管楚家發生什麼,都會第一時間的出現。
“怎麼會弄成這樣!”司建一臉的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楚辭。
楚辭沒說話,是已經累的說不出話。
司建在監獄大發雷霆,徹底的怒斥了監獄裏的人。
但是沒人說什麼,就隻是這麼看著楚辭。
因為司建的關係,所以獄警倒是沒再盯著,反倒是退了下去了。
房間內就隻有他們兩人。
“別怕,司伯伯會帶你出去的。”
司建極為心疼的看著楚辭,眉眼裏帶著心疼。
“小辭,這件事和你沒任何關係,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了。”
“就算是我們隊伍裏的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是你父親這樣的正直,不被玷汙的。”
“但是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的。”
“現在周延深自身難保,你隻要出庭作證,證據我會給你,你就可以平安離開了。”
司建是在循循善誘。
“小辭,周家從來都是罪大惡極的,你不能心慈手軟了。”
“這些證據也是你拿出來的,所以你出庭作證就再明確不過了。”
“你和周延深結婚,你的身份是最有利的,那時候,你是立大功,而非是別的。”
“小辭,不要再猶豫了。”
“想想你父母,想想你弟弟,想想你現在的處境。”
……
司建不斷在洗腦。
每一步都拿捏的極好。
司建的出身是犯罪心理學,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
太懂得如何慫恿一個人。
但是司建低斂下的眉眼裏。
藏起的深意。
卻很快消失不見。
看起來還是那個一切為了楚家好的長輩。
沒任何的功利心。
楚辭沒說話,很安靜很安靜。
“我還能做什麼?”楚辭笑的很淡很淡。
“你隻要出庭作證就可以。”司建安靜開口。
“別的事情我都會處理。”
司建好似給了楚辭的後顧之憂。
很久,楚辭應了聲:“好。”
司建的眉眼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很快,司建從公文包裏拿了無數的文件出來給楚辭。
這些文件,是楚辭沒見過的。
但是這些事,楚辭卻不陌生。
楚辭要證明自己的身份。
間接承認這些事她也參與了。
而司建給楚辭找的脫罪最好的理由就是臥底。
楚辭纖細的手拿著這些文件。
“楚辭,你也想替你父母報仇是不是?”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若是周延深逃出去的話。”
“那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有危險,包括參與這件事的人。”
“之前那些戰士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這些年來,他們是怎麼被報複的,你都知道的。”
司建徹底的綁架了楚辭。
把一切都帶到了楚辭身上。
隻要是楚辭不願意,那麼楚辭就是罪大惡極的人。
是徹頭徹尾的叛徒。
“楚家也不可能翻身。”
“你這些年來的付出算什麼?”
司建在老話重提。
而司建看著楚辭,倒是說的義憤填膺的:“你在監獄內的事,我也會徹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