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就隻有景行和楚辭兩人麵對麵。
景行看向楚辭。
楚辭在景行的眼神裏看見了不讚同和冷漠。
楚辭沒說話,景行是在責怪自己。
楚辭很清楚,但是楚辭知道,自己難辭其咎。
“景特助。”楚辭開口叫著景行。
景行頷首示意。
而後景行就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楚辭的麵前。
“這是周總給您的。”景行說的直接。
“上麵周總已經簽字了,您隻要簽字,剩下的手續宋律師會去處理好。”
景行平靜的把話說完。
也好似不曾給楚辭開口的機會。
另外一份文件放到了楚辭的麵前。
“這是江洲的幾處的房產,還有B市這邊的房產,周總也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
“另外,這是一張支票,上麵的金額您可以隨便填,周總都會兌現。”
這些話,景行說的極為的公式化。
不帶任何的情緒。
就隻是完整的表述了周延深的意思。
“他醒了嗎?”楚辭問。
楚辭不傻。
但或多或少也明白了這文件袋裏是什麼。
一份離婚協議。
還有一份楚辭在婚後能分到的巨額財產。
換句話說。
這張空白支票。
就算楚辭想要周延深全部的身家。
周延深都會給。
但是楚辭的心思不在這裏。
而是在周延深的身上。
“不曾。”景行回答的很直接,“一直都在昏迷之中。”
“那——”楚辭錯愕了一下,下意識的看這張自己手中的文件。
“太太,這是周總之前就準備好的。”景行解釋了一下。
楚辭沒說話。
所以這意味著,周延深在自己背叛他的同一時間,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
但就算如此,周延深還是給了楚辭一個解釋。
甚至在最危險的時候,是周延深給楚辭擋了下來。
若不然的話,現在在裏麵的人是楚辭,而非是周延深了。
楚辭越發的安靜,好似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景行並沒催促,也沒多言。
景行原本就不是多話的人,對於周延深忠心耿耿。
“他的決定是嗎?”楚辭問。
“是。”景行的聲音是冷漠的。
而後,他有些諷刺的看著楚辭:“不也是太太的想法嗎?隻是周總成全了您而已。”
楚辭低頭沒說話。
確確實實。
離婚也是自己先提出來的。
現在在這裏矯情也並沒任何意義。
在這樣的情況下。
楚辭安靜了片刻,而後就快速的拿出了文件。
並沒看任何的條款。
隻在簽名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和周延深結束了。
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任何事情他們都不會再有牽連了。
景行就隻是確認了楚辭簽名無誤後。
景行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宋律師會處理,楚小姐,您自由了。”
就連對楚辭的稱呼都改變了。
“他——”楚辭想開口詢問。
但是景行第一時間就打斷了楚辭的話。
“剩下的事情,和楚小姐就沒任何關係了。”
“這些都是周家的事情,周家也不會允許楚小姐過問。”
這話是警告也是提醒。
楚辭嗯了聲,最終也沒再繼續問。
“楚小姐,您還有什麼要求嗎?沒有的話,請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