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冷不丁的忽然傳來開門聲。
楚辭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楚辭僵著。
一動不動的看著。
手指尖下意識的抓緊了。
而推門而入的堪堪就是周延深。
楚辭看向了掛鍾。
此刻淩晨2點10分。
這人怎麼會這麼晚忽然過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樣,楚辭的眉頭微擰。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周延深倒是淡定的看向了楚辭的。
“怎麼還沒睡?”
和楚辭比起來,周延深就顯得自然的多。
他把車鑰匙丟在玄關。
捏了捏額頭。
眉心越發顯得生疼了起來。
但是周延深說完這句話,就沒再開口。
他朝著公寓內走近。
楚辭隨著周延深的靠近。
自然而然的聞見了煙酒味。
這在周延深的身上其實很少見。
這人一直自律。
從來不會把自己弄的一身煙酒味。
所以?
這是剛剛應酬回來?
楚辭咬唇。
在周延深看過來的時候。
楚辭才開口:“下來拿水喝。”
這樣的解釋也合情合理。
周延深嗯了聲,沒說什麼。
而後周延深就朝著二樓的主臥室走去。
一邊走。
他一邊在解著領口。
那是一種極為不耐煩的情緒。
在經過楚辭邊上的時候。
兩人也沒交談。
可是這樣的酒味卻越發顯得清晰了起來。
“你喝酒了?”楚辭忍不住問。
周延深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看向楚辭。
楚辭有些懊惱自己多事。
而周延深嗯了聲,給了答案。
氣氛忽然緊繃了一下。
楚辭沒說什麼。
就低頭快速把水杯裏的水喝完。
好似在掩飾這樣的尷尬。
“我回去睡覺了。”楚辭清了清嗓子。
轉身把杯子送回廚房。
周延深沒攔著。
楚辭走了兩步。
這人的聲音忽然傳來:“既然醒了,就幫我煮碗麵。”
楚辭愣住:“……”
這口氣太理所當然了。
她又不是公寓裏的傭人。
何況,現在和周延深的關係。
這種事也輪不到自己來做。
楚辭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的。
但是在楚辭的眼眸裏。
卻能看見周延深肉眼可見的疲憊。
再想到陸離和徐芯婭的話。
周延深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以喝酒。
這是在自殺。
楚辭的眉頭擰著。
一言不發的看著周延深。
周延深不知道是在楚辭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麼。
他嗤笑一聲:“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總而言之,也並不勉強。
“你為什麼喝酒?”楚辭擰眉問著。
沒拒絕也沒同意的意思。
周延深挑眉看著楚辭:“關心我?”
楚辭:“……”
他覺得這人現在非常有本事。
一句話就可以把話題給聊死了。
“你想多了。”楚辭很快否認了。
周延深這下倒是不介意楚辭說了什麼。
淡淡開口:“應酬。”
楚辭才不信。
在江洲誰敢讓周延深應酬。
這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而偏偏周延深又說的坦蕩蕩的。
“你不能喝酒。”楚辭忍了忍,“你喝酒會帶來很多麻煩。”
“這點醫生都和你說過。”楚辭的擰眉,是義正嚴詞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