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把這個事從頭到尾說的明明白白的。
楚辭也聽清楚了。
楚辭是沒想到，這麼兜了圈，所有的事竟然還繞回到了原點上。
陳老先生的孫女不是別人，就是那天給自己拍照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叫陳曉，而徐克和陳曉認識，就是因為徐克看中了海派旗袍的工藝，陳曉想發揚光大，所以徐克給陳曉一次機會，讓陳曉做出劇中需要的四十套旗袍，隻有三個月的時間，而陳曉做到了。
徐克也是在一來一去裏，和陳曉熟悉了。
這期間，陳曉自然還想過別的方式推廣海派旗袍，想讓這種傳統的工藝發展起來。
首先陳曉想到的就是當年江洲的四大家族，他們的當家主母都是穿著陳老先生的旗袍，隻是現在社會的現實，不是人人都給陳曉麵子的。
而李晟的母親徐莉，卻是唯一給了陳曉麵子的人，這期間還是李晟牽橋搭線的。
李晟對陳曉什麼想法，楚辭不想管。
而事情繞到這裏，就變成了陳曉和徐克說的自己，所以徐克找上了楚辭，而陳曉為了讓陳老先生能堅持下去，起碼看見自己的洋行再起來，陳曉給了陳老先生看楚辭的照片，陳老先生是帶著這樣的信念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不然的話，陳老先生怕是早就不在了。
所以現在一拍即合下，李晟的意思也是和徐克一樣，希望楚辭能出演這個女主角，讓陳老先生看見希望，而楚辭確確實實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之一。
這一來一去，楚辭是真的為難了。
徐克的劇本，楚辭看過，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故事，但是楚辭沒想到，這個故事的由來還是如此，而陳老先生也是楚辭極為喜歡的一個手工旗袍的匠人，隻是無緣合作。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陳老先生失望，也讓整個電影失去光彩，又好似讓楚辭過意不去去。
這樣的情況下，楚辭深呼吸，看著李晟。
“徐太太，我的話說完了。”李晟笑了笑，“選擇權在您，我知道徐克導演和陳曉都沒辦法勸動您，我隻是把這個故事告訴您，希望您可以再考慮考慮。”
而李晟是很聰明的人，在說完這個問題後，就不會一直懟著你繼續說這個問題，而是很技巧的就轉移了問題。
是真的把事情的決定權給了楚辭，而楚辭麵對這樣的人，完全無法拒絕，就像麵對徐克一樣。
最終楚辭倒是安靜了下來。
周延深不動聲色的看著楚辭，在楚辭的反應裏，周延深或多或少猜得出來，隻是周延深也沒戳破。
而和李晟的這頓飯，倒是交談甚歡，除去最初說的正經事外，剩餘的時間，倒是都在講蘇黎世的風土人情，偶爾會提及到江洲的事情。
三人吃完飯離開已經是入夜後的事情了，餐廳都變成了一個小酒館，氣氛倒是很好。
李晟把周延深和楚辭送回酒店，而後李晟才驅車離開。
……
酒店套房內。
周延深看向楚辭：“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