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份開始,時悠又斷斷續續寫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鄭衿澤出國了,關於他的事,她知道的也少了,就記錄了一些她自己的經曆的事,每一頁都是在跟鄭衿澤分享,像是他會看到或者聽到一樣。
就這樣一直寫到2020年。
最後一頁的日期是12月9日,這日期是前幾天的,鄭衿澤看完內容後,才知道,這是時悠在他倆相親前一天寫的。
一共五本日記,鄭衿澤看了兩個小時。
五本日記裏,每一頁都跟他有關。
這十年,他明明隻是短暫的參與過她的生活,卻又像是從未缺席過一樣。
他放下手裏的日記本,看見箱子裏的照片,又拿起來看了看。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照片裏,沒有一張正臉照了,因為這些照片都是時悠偷拍的。
正準備把照片放回箱子裏,突然掉了一張,鄭衿澤伸手去撿,掉落的那張照片剛好背麵朝上,兩行黑色水筆寫下的字,也暴露出來。
鄭衿澤連忙撿起來,上麵寫的是拍這張照片時的天氣日期,以及照片中的鄭衿澤當時正在做什麼。
鄭衿澤又看了一下其他的照片,每張照片的背麵寫的都有。
此刻,鄭衿澤覺得,他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揪住,越揪越緊,清晰的疼痛感讓他的眼眶逐漸濕潤。
鄭衿澤起身走到床邊,輕輕的摸了摸時悠的頭發,把遮擋在眼睛上的頭發撩開時,才發現她的眼角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淚痕。
鄭衿澤垂眸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心底止不住的抽疼,“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回來就好了。”
話落,俯下身吻去時悠眼角的淚痕。
片刻後,撤開。
給時悠蓋好被子,鄭衿澤又把地上的箱子收拾好,重新放回床底。
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四點。
鄭衿澤走到廚房,打算給時悠煮點粥,等她醒了喝。
粥煮好之後,鄭衿澤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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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悠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宿醉後,頭疼最難忍。
時悠努力忍著頭疼,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朝浴室走去。
站在鏡子前,發現自己的臉幹幹淨淨的,可是她記得,昨晚倒床就睡了,根本沒有卸妝啊。
時悠努力回想了一下,對,昨晚是鄭衿澤送她回來的。
所以,她的妝是鄭衿澤幫她卸的。
隨即嘀咕了一句,“他還會卸妝?”
洗漱好之後,時悠感覺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又回到房間躺下。
剛躺下,又突然想起今天還要跟萬昇和鄭衿澤一起去吃飯,她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是去不了了,得趕緊跟萬昇說一下。
伸手在床頭櫃上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手機,看了一眼床頭櫃,才發現上麵沒有手機,隻有一杯水和一張字條。
時悠拿起字條,是鄭衿澤留的:我給你煮了一點粥,在廚房的鍋裏保溫的,你起來了就去喝一點。
時悠呆呆的看著字條,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到廚房,盛了一點粥,邊喝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又想起昨晚在KTV碰到程帆的事了,她今天上午好像還越孟歆蕊逛街來著,喝酒果然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