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也聽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莫名其妙的話皺了下眉,放下手中準備扣在柳予安手上的腕表轉頭看說話那人。
入目是一個滿腦門大汗穿著西裝卻隻見臃腫的頭禿男人,流也掃過他的臉,看到了周堯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周堯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擦汗,然而擦著汗也沒忽視流也的視線,瞧見流也皺著的眉毛,他火了。
周堯瞬間不擦汗了,直起身,手指著流也,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居然還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你呢!一個27了都還沒結婚不知道有什麼婦科病的老女人!”
饒是流也不想和他爭論,聽到他這話也叫人火大,她正準備丟掉包袱火力齊開,一直牽著她手的柳予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安慰,上前一步。
“別這麼喜歡對號入座。你憑什麼嫌棄別人?憑你一月5000的工資還是憑你禿頭不會穿搭身高沒有1米78?別人27沒結婚是因為不想結婚,而不是像你這樣結不了婚。”
柳予安一字一句把周堯說的話一一反駁,最後開口:“張口閉口就是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是不是還是這次的教訓不夠?”
周堯被柳予安冰冷的語氣還有冷冷的表情嚇到了,然而在這裏一言不發好像太丟臉了些,他硬著頭皮低著聲音中氣不足的說:“我說她又沒有說你,管你什麼事兒?”
柳予安:“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況”他神情冷淡的開口:“你這樣的發言,道德感好些的人都會開口幫忙吧。”
周堯:“……”他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柳律師,我記得我沒有得罪你吧?”
柳予安對於這人為什麼知道他名字不在意,反正這裏知道他的人多了去了,聲音冷淡透著無所謂,說話的語氣和姿態和他冷漠的長相和氣質終於重疊起來:
“那是你記得。”
周堯:“……”他忍!被一個律師惦記上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周堯這種素質不高,單位事還多的人來說。
周堯決定忍辱負重:“你要怎麼才不糾纏我了?”
糾纏?柳予安最後沒和他計較詞彙:“那看你態度。”
態度?什麼態度?周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以為就是普通的送禮,於是自以為自己解決了這件事情,轉頭把炮台對向流也,劈頭蓋臉的發問:
“問你呢!前天才跟我相了親今天為什麼就跟著柳律師出來?”
周堯注意到了柳予安又要說話,連忙回頭臉帶笑容:“柳律師,幫你問一下她。免得她騙你錢。”
柳予安皺著眉,流也捏了捏他的手,自己開口:“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表情那麼認真。
周堯被流也禮貌彬彬的那句“你是不是有病”問的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惱羞成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流也根本不怕他:“你是不是有病?”
周堯的眼睛似乎都要冒火了,他看著流也,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因為旁邊還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柳予安呢。
不能動手教育流也,周堯選擇動口,他從小在市井長大,罵出來的話不堪入耳:
“你XXX一個XXX的婊子,我TMD還沒有問你得沒得花柳病,XX的,你問老子有沒有病?你死了老子都沒有病。”
周堯以為流也一定被自己的話給嚇得腿都軟了,然而流也表情卻很鎮定。
她當然鎮定了,黑子罵人的時候比這話可髒多了。
等周堯深呼吸一口氣要繼續輸出時流也說話了:“第一,說話講究證據。你信口開河本來就是你的錯。而且你似乎真的有病,自我感覺實在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