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應該是？”齊濤反問。
淑彤不說話，齊濤也開始沉默。
兩人的矛盾點都在門外檢查監控設備的女老師身上彙聚成一點。
隻見那個女老師戴著個藍牙耳機，注意力集中在監控設備上，但齊濤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女老師正在從耳機裏認真聆聽什麼，就像當初齊濤在打官司一樣。
這種表情對於他來講，很熟悉。
齊濤使給淑彤一個眼神，淑彤也領悟到了什麼，立馬點了點頭。
兩人十分的默契，默契到有些不假思索。齊濤開了辦公室的門，裝作沒發生任何事一樣走到了大門口，抽出了一根煙，平淡的點上。
“你大幾啊？”齊濤吐出一口煙，問道。
女老師有些納悶，但還是下意識的用右手撩了撩頭發，這個動作被齊濤立馬收進眼裏。
人在突如其來的問題中會下意識做著一些跟這些問題對立的動作。
齊濤心裏定了定，看來他猜對了一半。
這個女老師看來是被某人買通了，上次就是她通知淑彤回機構的，這次她又先行知道，通知的人仍舊是她。
“啊？”女老師也愣了愣，看向了齊濤。
齊濤對上她的雙眸，眼神往著這女人的胸部移了上去，一副二流子的形象就表現了出來，“你…這是你的工作牌？”
齊濤一伸手，就將那工作牌扯了過來，女人也隨之彎下了身子，頭發一下就耷拉在前麵，像個被在小孩兒在拋在空中的洋娃娃。
“你做什麼？！”女老師生氣的喊著。這樣的動作在她看來，對女生十分的不尊敬，甚至有些丟臉…
齊濤沒管這女人所謂的臉麵，自顧自的念著上麵的字：“徐…文文。”
念完，手裏稍微鬆了一點，徐文文一把扯回工作牌，一個踉蹌不注意就滑下來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一個藍牙耳機也掉落了出來。
齊濤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眼前這個和淑彤同歲的女人穿著一些以她的工資根本買不起的衣服首飾，齊濤就知道她是一個十分虛榮的女人，或者說，為了這虛假但又能給她帶來麵子的東西，會不擇手段。
齊濤以一種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冷哼了一聲，“這是什麼？”
齊濤撿起耳機，說著就要戴到自己耳朵上去。
徐文文立馬起身，顧不得疼痛，連忙上前去搶，“你還給我！”
當然，齊濤隻是做做樣子，他就是在確認最後一步，在這搶奪之間，齊濤還在盡力保持著他和徐文文的距離。
“你還給我！”徐文文大吵大鬧，這一刻她不在乎麵子了，這剛好說明齊濤手裏的東西對她異常重要。
齊濤找準時機，看到徐文文的手伸了過來，他就立馬放手，手中的耳機一瞬間就落在了地上。
“你！”徐文文氣的臉色發白，這個耳機是一個奢侈品牌，很是貴的，她咬牙切齒的說著，“你知道這耳機多少錢麼！”
齊濤攤攤手，他此刻表現出很無奈的態度，眼神裏卻全是拿捏，管你耳機有多貴，以一個律師的角度來講的話，眼前這個女人已經涉及犯罪了。
如果齊濤是原來的他，他肯定就先行告發了，可現在的他，不會。
這五年就是他的教訓。
齊濤擺擺手，餘光瞟向走廊淑彤辦公室的方向，假裝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手滑了…”
一分錢一分貨，那耳機可沒有那麼容易壞，齊濤對這些奢侈品還是略知一二的。
徐文文撩頭發的時候順手就將電話切斷了，她擔心的不隻是耳機，而是耳機裏的那個人。
徐文文撿起耳機吹了吹上麵落在地上的灰，看似有些心疼的這個耳機，而眼神的注意力卻一直在齊濤身上。
那種提防的眼神太過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