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彤下了車,不管不顧的就跑向了陳清甫。
“你等的有些久了吧!”說完,她又將左手往後麵遮了遮,對於陳清甫的出現,即使是有準備的,她還是激動萬分。
陳清甫漫不經心的晃了一眼淑彤身後的齊濤後說:“手怎麼了?”
淑彤一見瞞不過,便大方的伸出手來,內心克製不住的委屈也上了心頭,“當時你給我打電話,手機掉座位下了,然後我去撿的時候不小心就……”
“不小心?”陳清甫立馬覺得不對,伸手去拉淑彤的手仔細看,嘴裏又重複了一遍,“不小心…”
就當陳清甫觸碰到的淑彤手的時候,涼意瞬間傳遍了淑彤全身,有種不言而喻的寒意。
陳清甫仔細的看了看淑彤的傷口,傷口旁的血已經凝固,但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小量的鮮血。這一幕無疑是刺痛了陳清甫的眼睛的。
“小徐。”陳清甫言簡意賅,“送嫂子去zoy那。”
小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稱指的是誰,連忙上前幾步,還是有些緊張,“是…是!嫂…嫂子請上車。”
淑彤抽出手,一聽陳清甫在眾人麵前這樣叫她,一瞬間臉就通紅起來,但又覺得這隻是小傷,練芭蕾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個嚴重多了,她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機構還有事呢。”
陳清甫不聽,拉著淑彤轉身就走到了車邊,“對於我來說,你傷到了一根汗毛,都是大事!”
說完,陳清甫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看著齊濤。
像是警告,又像是宣戰。原本陳清甫整個人就讓人摸不透,可現在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他的這隱忍的憤怒。
是那麼的明顯。
淑彤還想說什麼,又看著張筱那擔憂的神情和陳清甫這強硬的態度,最後也閉了嘴,走之前交代給張筱要把零食分給每一個小朋友,一個都不能落下,隨後便跟著小徐去了醫院。
張筱看著淑彤離開也鬆了一口氣,齊濤也在這個時候滅了煙,一雙冷眸也死死的盯著陳清甫,剛剛兩人拉手的動作讓他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像一輛載滿貨物的卡車重重的闖在了他身上,後知後覺的疼太讓他上頭了,連續在原地快速的抽了三五根煙才緩過來。
就是說他第一次真動心,敗的一塌糊塗,老實說,這比在官司上打了敗仗還痛苦,窒息感迎麵而來。
此時的齊濤在內心深呼吸了兩次,讓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因為剛才前麵那台邁巴赫走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熟人,而陳清甫出現在這裏純屬巧合,不過他出現在這裏,必然跟陳清甫脫不了幹係。
這是齊濤一瞬間的認定。
張筱沒什麼事就招呼人提著東西進了機構了,這空曠的停車場,此刻隻剩下那兩個男人。
齊濤率低沉著聲音率開了口:“你麵子挺大。”
陳清甫當然知道齊濤指的劉局,職場上的老手交流總是符合彼此的身份的,不需要任何猜疑。
陳清甫冷哼了一聲:“不敢當,還是你的麵子大。”
大到可以把他的女人弄受傷還這般不為所動,就算以前是自己的師傅也不行,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勢,到底誰才是那個高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