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現在能不能回律所一趟。”
方受成很少親自打電話給她,有事他都是讓陳秘書或者林悠宜代為轉達的,把老板的權利行使的妥妥的。
簡秋聽出了方受成的小心翼翼,直覺是出了什麼大事,便正色道:“老板,我在外麵談客戶,是有什麼事嗎?”
聽得出來方受成的語氣焦急卻忍耐道:“嗯,是有點事情,那等你忙好了就回律所,我在辦公室等你。”
簡秋望了眼對麵空空如業的座位,說了聲:“好的,老板。”
她打開微信,找到跟喬宇凡的對話界麵。
最後一條信息還是前兩天。
喬宇凡淩晨發過來的:
“到家了嗎?”
“平安到家了嗎?”
“怎麼不給我回電話?”
“你已經睡了嗎?”
她第二天早上10點後回複的:
“抱歉,二少,昨天晚上到家後收拾了一下就睡了,忘記給您回電話了,我以為保鏢已經跟您彙報過了。”
這期間喬宇凡沒再回複過,她這兩天也忙,也忘了再聯係他。
她試探著編輯一條微信發過去:“你生氣了嗎?”
喬宇凡很快就回了信息:“生什麼氣?我在你們律所,你人呢?”
簡秋忙問:“你在譽誠幹嘛呢?”
手機的那端,喬宇凡靠坐在方受成的辦公桌上,逗弄著旁邊的金魚缸。
方受成被兩個保鏢左右看著帶進來,喬宇凡抬眼問:“跟你兒子道好別了?”
方受成一臉哭相:“二少,我問過小聰了,真的不關他的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好好反省,都沒跟那幾個人聯係過,您不能單憑一麵之詞就給小聰定罪呀!”
喬宇凡拉掉了金魚缸的電閘,然後伸手進去,撈起一條純白扇尾的金魚,捧出來放在手掌心裏。
這條金魚是方受成的寶貝,花了重金求購得來的,每天都要看上一眼才踏實,見到喬宇凡這樣,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現在很明顯是兒子更重要,他也不敢隨意開口。
喬宇凡:“你還跟我擺起法庭上的那一套了,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律師團?”
方受成當然不敢挑釁喬宇凡,帶著哭腔說:“二少,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真的隻是……”
喬宇凡揮揮手,他才懶得聽方受成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見喬宇凡沒有回複,簡秋邊走邊給他打電話
喬宇凡秒接,簡秋問:“是不是為了方聰的事才來的?”
喬宇凡一秒變溫柔:“我當然是為了你才來。”
簡秋直接過濾掉曖昧,說:“你等我一下,我正在去律所的路上。”
喬宇凡:“好。”
40分鍾後,簡秋進了譽誠律所的門。
前台小姐姐一見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忙往總經辦的方向衝她使眼色。
簡秋點頭,直接過去敲開方受成辦公室的門。
保鏢開門後,方受成欣喜若狂:“小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