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的氣氛格外陰森,籠罩在簡秋身上,就是寒氣逼人。
簡秋麵色無懼道:“謝謝蔣先生看得起我,但打官司講究證據,我也左右不了法官的想法,到時候就看法庭怎麼宣判。”
其實讓周美怡敗訴,原本就在她計劃之內。
當初意圖讓方受成跟周美怡簽對賭協議,也是為了在官司敗訴之後,把整個譽誠律所拖下水。
周美怡現在有多風光,敗訴之後就會有多落魄,連帶著方受成,都會跟著翻不了身。
但她沒有辦法提前給蔣呈燁透露。
表麵的文章還是要充分做足,不然蔣呈燁這個老狐狸怎麼會相信?
蔣呈燁盯著簡秋半響沒說話。
正常人在麵對別人咄咄逼人的目光,都會扛不住壓力吐露真言,但簡秋顯然是個例外。
她無懼對上蔣呈燁的目光,看著蔣呈燁的臉色由陰轉沉。
“簡律師果然是個人物,隻是要看你今天有沒有本事從我這全身而退。”
簡秋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說:“蔣先生,我希望您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請先三思。”
蔣呈燁:“我老蔣是個講道理的人,你現在既然惹到我頭上,如果我認慫不敢聲張,以後在生意場上,人家還怎麼跟我合作?”
他讓人拿過來兩瓶白酒,現場開了封,對簡秋說:“你今天隻要把這兩瓶酒都喝完,我就放你走,前事既往不咎,你看怎麼樣?”
簡秋看了眼白酒的瓶身,63度的高度酒,別說兩瓶,一瓶喝下去,她就站不起來了。
簡秋問:“蔣先生,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
蔣呈燁笑了,上下打量簡秋,“有,幾年前喬宇凡使詐,讓我虧了上億,損失了錢是小,但這口氣我憋了好幾年,怎麼都咽不下去。”
他看著簡秋的眼神很不懷好意:“你和我一起給喬宇凡戴頂綠帽子,你幫周美怡訛我這事,我也能一筆勾銷。”
他笑道:“是喝酒還是陪我睡一覺,就看你怎麼選。”
蔣呈燁給出的兩個選項,都是死路。
簡秋深吸一口氣,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周圍保鏢都笑出了聲,蔣呈燁沒說其他,吩咐保鏢往簡秋嘴裏灌酒。
簡秋的肩膀和雙手都被人按住,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往胃裏猛灌,嗆得她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彎腰把喝下去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蔣呈燁見狀,親自過來攫住她的下巴繼續灌,任憑她左右掙紮半點都不鬆手。
不一會兒,簡秋就覺得有一股酒氣直衝頭頂,人也有些發暈。
眼前人影一個接一個在麵前晃悠,她有些分不清哪些是重影哪些是分離。
周圍笑聲一片,一瓶白酒已經見了底。
蔣呈燁換酒的功夫,簡秋用盡全力伸手去翻包裏的防狼噴霧,趁蔣呈燁不注意,對著他的眼睛一陣猛噴。
“啊!”
男人一陣驚呼,手裏的酒瓶也應聲掉到地上,酒香肆意。
“還不快給我抓住她!”
蔣呈燁捂著眼睛時還不忘吩咐。
簡秋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又被人摁頭押下去,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