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在閨蜜趙以安的家裏借住。
晚飯後,兩個人抱著玩偶坐在地毯上閑聊。
“工作找的怎麼樣了?還拖欠工資沒有發嗎?”趙以安輕聲問道。
“已經投了幾家公司,等待麵試了。”陳漁歎氣,麵色凝重道:“前公司那邊恐怕隻能起訴了!”
“何謙益今天還給我打電話了,被我狠狠的罵了一頓,男人都一樣!”趙以安氣鼓鼓的朝著懷裏的抱枕捶了兩拳,卻依舊忍不住說道:“小漁兒,就這麼分手,你不後悔嗎?”
何謙益確實對不起小漁兒,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今天給她打電話時,語氣真誠,讓她覺得分手有些可惜。
“不可能!”陳漁沒有思考,篤定的回答。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再也不想和他任何糾纏了,整天的猜來猜去,讓她筋疲力盡。
分手倒是一種彼此的解脫,少了束縛,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玩曖昧。
“他追你的時候簡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給你,現在呢,得到就不珍惜,果然找男人得擦亮眼睛,何謙益就不如他室友,顧淮宴多帥!”趙以安氣的戳了戳她的腦門,“當初你們倆可是法學院的才子佳人,沒有在一起可惜了,雖然你隻是個花瓶。”
陳漁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稱號?
下一秒,趙以安突然想到,“對了,你昨天晚上住在哪裏?”
她抿唇,眼睛睜得大大,在趙以安的注視下,心虛的開口,“嗯……顧淮宴家裏。”
“什麼?顧淮宴!”趙以安聲音猛地提高,驚訝的望著她,呆滯了幾秒,“從實招來!”
“我搬家的時候恰好遇見他,住酒店不安全,他好心的收留了我一晚。”陳漁老實的說著,“我一個人住他家裏的,他不在。”
她可從來沒有對顧淮宴有非分之想,高嶺之花可不能被她拉下神壇。
曾經是一個法律專業的大神,現在是赫赫有名的律師,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就像以安說的那樣,就算他們以前有過交集,她也隻是其中的陪襯。
一個花瓶。
“我還以為可以聽到什麼再續前緣的故事的呢。”趙以安捧著下巴,失望的說著,“當時顧大神對你挺好的,可能後來他在學校的次數太少了,你又和何謙益在一起了,真可惜!”
根本沒有在一起過,續什麼前緣?
陳漁隻當聽了一個笑話。
睡前陳漁靜不下心,公司拖欠三個月工資不發,完全一副老賴的樣子,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隻是律師的話……
她不停的翻看手機,手不自覺的停在了顧淮宴的微信頭像上。
是他本人的背影。
從加上他微信開始,基本上沒有聊過天。
還記得她第一次去雲大,見到的人就是顧淮宴。
陳漁有些路癡,開學推著行李箱,手裏拿著學校的地圖,愣是讓她找不到宿舍樓,在校園裏轉了好幾圈。
天氣很熱,曬得她額頭上有許多細小的汗珠。
“學長你好,你知道北9在哪裏嗎?”她著急的追上前麵的男生問道,生怕他跑了一般,伸手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那個男生就是顧淮宴,高高瘦瘦,手裏拿著籃球,低頭凝視她幾秒,最後停留在她抓住衣角的手上。
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連忙鬆開,慢吞吞的退後兩步。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眼眸明亮,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學妹,跟我來。”聲音慵懶隨性,帶著一點點微揚,每個字都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