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源尷尬一笑,“是我弄錯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顧淮宴,他唇角微壓,可是再看又沒了表情。
怎麼感覺顧淮宴總在針對他?
宋臨遠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緩緩開口說道:“我和安安今年打算結婚了,到時候請你們來參加。”
陳漁露出了一絲笑,看向一旁快笑成花的趙以安,“恭喜。”
以安盼望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希望宋臨遠這一次是認真的。
陳漁湊在趙以安旁說話,沒有注意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大一口水,一股淡淡的苦澀從嘴裏化開。
燈光昏暗,她湊近才看清楚,好像不是她的杯子。
“我的。”顧淮宴低頭湊在她的耳邊,“還喝嗎?”
驟然,她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連忙搖頭。
陳漁看了許久,把杯子還給他,“拿,拿錯了,要不然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顧淮宴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這才扭頭看她,“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不重要了。”她欲哭無淚。
她剛想說讓顧淮宴換個杯子……
過了幾分鍾,陳漁感覺頭懵懵的,大概是剛剛喝的那一口酒上頭了。
顧淮宴瞥了一眼旁邊的陳漁,呆呆的坐在那裏,背挺的直直的,隻見小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臉皺在了一起,半晌憋不出來一句話。
他好氣又好笑,湊近道:“醉了。”
他的聲音很輕,落在她耳朵裏又溫又癢。
陳漁木訥的點了點頭,抬頭看到他眼眸漆黑,眼中帶著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和平時不同,準確來說更像是壞笑。
顧淮宴在手機點了幾下,緩緩站起來身來,“不玩了,困了。”
宋臨遠喝了不少,趙以安也同意散局。
“那我送陳漁回去吧。”吳雙源率先說道。
顧淮宴眸光微眯,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多了幾分不耐煩,“我順路。”
陳漁從微醺出來,感覺胸口也那麼悶了,酒真難喝,下次絕對不碰。
代駕來的很快,顧淮宴和陳漁坐在後座上。
陳漁坐在車上,被晃的更暈了,微信還在不停的響,她點開看了一眼,根本看不清楚字,可是顧淮宴卻看的清清楚楚。
吳雙源:[陳漁,你已經走了嗎?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顧淮宴臉色冷了下去,哼了一聲。
“你笑我?”陳漁抬頭望著他,目光卻很難聚焦在他的臉上。
他不說話,陳漁依舊看著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生氣的給他一拳。
顧淮宴睜眼就看到一個氣鼓鼓瞪著他的人,有些被氣笑。
打他還有理。
“沒笑你。”他解釋。
“吳……吳雙源說你嘲笑我唱歌難聽,是不是真的?”陳漁老半天扯出來一句話,連名字都說不出清楚了。
顧淮宴拿起車座上的抱枕,扣在她的臉上。
他現在不想和這個酒鬼說話。
她哼哼了兩聲,抱著抱枕不撒手,一副要把自己捂死的架勢。
很快車便停下了。
“下車了。”他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陳漁的胳膊,她依舊用抱枕捂住臉,嘴裏嘟囔著,“不下,我住在車上。”
代駕笑了兩聲,把鑰匙遞給顧淮宴。
顧淮宴無奈的歎氣,把人從車裏扛出來,陳漁被強行帶回家。
“我唱歌很好聽的,你沒有聽過!”陳漁坐在沙發上,鍥而不舍的說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挑眉,那雙眼睛好看的不像話,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許久才回答,“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