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剛進來就聽到你們倆吵,不保胎了?”陳漁瞥了一眼宋臨遠,沒好氣的說著。
宋臨遠沒有吭聲,他可不想被閨蜜倆合夥攻擊。
顧淮宴順手水果籃放在桌子上,看著周圍的環境,病房不大,但裏麵的人不少。
“怎麼沒住單間?”他蹙眉問道。
趙以安和宋臨遠這邊還沒有消停,中間病房的人陸續來的家人,喧鬧聲不斷。
住這裏別說看病了,休息都困難。
“住院的人太多,床位緊張。”宋臨遠連忙解釋,“我去問過好幾次了,暫時沒有多出來的地單人間。”
顧淮宴點頭理解,看向她說道:“我先去拿東西,一會兒過來接你。”
陳漁做了一個ok的手勢,扭頭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兩位,歎氣道:“你們倆剛結婚,就吵架?”
趙以安狠狠的瞪著宋臨遠,抱怨道:“你看他買的東西。”
陳漁看著桌子上放著洗好的水果,拎出一串葡萄,還沒有動手摘,葡萄不停的往下落。
還擺著幾個蘋果,又小又青,唯一一個紅蘋果還壞了一半。
“宋臨遠買的,我都說他幾百次了,每次都撿剩下的爛水果買。”趙以安麵色難看,早上專門叮囑他,小漁兒要來醫院看她,讓他買一點好水果招待,結果他死性不改,又去撿別人處理的買。
宋臨遠害怕被繼續數落,借口病房太悶,出去透氣。
陳漁扯了扯嘴角,宋臨遠是出了名的摳!真是摳到家了!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趙以安滿臉的無奈,“每次都因為這點小事吵架,他本性不壞,就是太摳了,但去年我媽住院,他直接拿了三萬塊錢。”
說他摳吧,真有事,他出錢,說不扣吧,他買水果隻買爛的……
壞的都自己吃,好的留給她,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了!
陳漁知道以安發脾氣是見不得宋臨遠對自己不好,兩個人的消費觀有些不同,難免會產生爭執。
既然已經結婚了,就需要相互磨合。
“你好好跟他說。”陳漁難得替宋臨遠說一句。
看著趙以安氣鼓鼓的盤坐坐在病床上,身旁放著一個紅白相間的禮物盒,上麵還係上了蝴蝶結。
“看,人家還給你準備驚喜了,消消氣。”陳漁眉梢帶著幾分笑意。
一提這個,趙以安就更是哭笑不得了,“今天早上給我送的新婚禮物!你沒看錯,就是一個盒子,他親手做的,說是意義非凡。”
陳漁:“……”是她魯莽了。
“說是以後可以當儲物盒,我早上真是被直接氣哭了,哪有人送個盒子的。”趙以安捏了兩下鼻梁,無趣的直男,每次送禮物跟要命一樣。
眼看陳漁臉黑了一半,趙以安連忙解釋,“他又單獨給我了銀行卡和房本,我想收一束玫瑰花真難!”
真是被以安說話這個大喘氣給累死了,她差點沒忍住想衝出去罵宋臨遠一頓。
在宋臨遠這個摳門精,送玫瑰還不如要他命!
正當陳漁不知道如何安慰以安,手機響了。
顧淮宴打來的。
剛一接通,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陳漁,你問一下趙以安,要不要換到單人間?醫院這邊有空位。”
趙以安眼底驟亮,激動的頻頻點頭,她在這個環境下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陳漁回複完電話,很快就有護士進來幫忙換病房。
“顧律師真是救我狗命!”趙以安抱著陳漁的胳膊,“一定要拿下男神!醫院和法院都熟人,以後辦事都方便。”
正在收拾東西時,宋臨遠買了以安最愛吃的麵包回來,看到要換病房,一臉懵。
“單人間一晚上是普通病房的四倍,咱們熬一熬……”他話還沒有說完,趙以安朝他剜去眼神,他立刻閉嘴,委屈的幫忙提東西。
陳漁都被氣樂了,他們兩個人的事,她絕對不參與!
“小漁兒,顧律師怎麼跟你一起來了?”趙以安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剛剛趙以安隻顧著生氣,完全忘了還有一個重要人物。
“他去醫院拿律所的體檢報告。”陳漁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瞎想,沒在一起。”
“哦!”趙以安拖長的尾音,“那就是有戲了!”眼睛圓溜溜的望著她,嘴角快咧到耳後了。
陳漁心底一空,暗藏在深處秘密,被探視到的慌張。
趙以安四處望了一眼,偷偷摸摸的湊到陳漁麵前,“我知道顧律師的白光月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