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江遠這麼優秀的人才怎麼找了這樣一個媳婦?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會長一臉歎息,他本想把江遠介紹給自己的女兒的,她的女兒下個月就要回來了,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就聽到了江遠結婚的消息。
他對江遠是很滿意的,又出身豪門,還年輕有為,哪個人不喜歡這樣的男青年?可是他的妻子呢?要身世沒身世,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唯一說得上的也就是她長得還不錯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江遠呢?
“唉,人家喜歡有什麼辦法?而且能被老顧收為徒弟,能力應該還不錯吧?”有人說。
“嗬,那有什麼用?一個女人要麼當賢內助,要麼能給丈夫帶來人脈和金錢上的助力,她能幹什麼?還隻是個入律界的新人。”
“你這是對女性的歧視。”
“歧視又怎麼樣?這個世界難道不是這樣的?女的能工作幾年?還不是要回去結婚帶娃?”
“會長,你們這話可不好聽,我也是女人,你們難道也歧視我?”
是盛茗的聲音?許寧忍不住雙臂環胸靠在門邊聽了一會兒。
她的聲音有點冷,跟她相處過的人大概都知道她不開心了。
盛茗也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完全是靠自己才打拚到了現在,有了現在的地位,屬於是靠自己在江城站穩了腳跟。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是標準的女強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男性不尊重女性的那一套。
“這可不能這麼說,盛律師,雖然說你現在也混得不錯,但也是女人,遲早是要結婚生子的,你敢保證自己能平衡好家庭和事業嗎?”說話的是尋野所的一個律師,身材圓圓滾滾的,有點名氣。但他的名氣並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出來的,而是靠花邊新聞堆起來的。
盛茗嘴角輕扯,手肘撐在吧台上,手指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趙律師,聽說你妻子最近在跟你鬧離婚,你說我要是幫她一下怎麼樣?”
瞬間趙野就不說話了,幾秒之後才哈哈笑了兩聲:“盛律師說笑了,說笑了。”
他們都清楚,盛茗最擅長打離婚官司了,而且特別瘋,一旦被她咬住那是非死即傷,他是有病才敢跟她打離婚官司。
盛茗嘴角輕扯,冷笑一聲,這下所有人都不敢再說這件事了。畢竟大家都有老婆,都有家庭,萬一他們哪天跟家裏那位鬧崩了被這位盯上,那豈不是要大出血?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五年前律協有個會員,還有那麼點官職,跟妻子鬧離婚,仗著自己是律師,有那麼點本事,揚言她要離婚就淨身出戶,不然律界沒哪個律師敢接他的官司。不巧,這件事正好被才進入律界沒多久就小有名氣的盛茗聽到了,直接給了這位太太名片,一個月後,這個律師淨身出戶,賠了五十萬。
從那以後盛茗在律界的名聲就被打響了,之後她又打了幾個官司,成了太太圈的紅人,搞得他們這些成功人士都怕得罪她。
一個女人能混到這個位置,這也是許寧崇拜她的原因。
靠在門邊聽了許久牆角的許寧眸光微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就這麼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會長的對麵,就這麼微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