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周嘉言忽然想起來自己有個好朋友是在檢測機構裏工作的，水龍頭這種東西，不知道可在他們的檢測範圍。
她找到對方，將水龍頭拍給她看。一抬頭，又看到吳芷在自己辦公桌前。
“吳小芷！”周嘉言沒好氣地嗔怒：“你下次能不能走路出點聲音。人嚇人會嚇死人知不知道。”
吳芷一臉不好意思：“哦。”
周嘉言平複一下心情，將水龍頭放回包裏，準備開始工作。
“咚咚咚。”
抬頭一看是林如凡，她站在門前對周嘉言吳芷說：“進會議室。”
兩個人迅速到會議室坐下，林如凡見人齊了，就開口道：“榮方接下來要收購幾間初創公司，他們自己的法務部人手不夠，想我們派一位同事過去幫忙，兩邊工資都照付，你們倆誰想去？”
周嘉言和吳芷對視了一下，都沒有人說話。
“這對你們來說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想去就說，不要磨蹭。”
林如凡這句話絕對是在針對周嘉言說的。在旁人看來，工作不說，這是周嘉言和霍知揚之間多好的辦公室戀情劇本殺。
“我......”
“我去吧。”
周嘉言還沒開口，就被吳芷搶了先。
吳芷看了看林如凡又看看周嘉言：“兩邊工資很吸引我，我不比嘉言，我爸媽還要靠我養。嘉言，你不會介意的吧？”
周嘉言搖搖頭：“不介意。”
是啊，人自己天天回家都能見到。不管是能力還是需求，的確都是吳芷更適合些。
林如凡將申請表遞給吳芷，眼神卻停在周嘉言身上：“OK，你下午就去榮方報到。”
回到辦公室，吳芷興奮地收拾著東西，不停問周嘉言，這個要不要帶，那個要不要留。
“嘉言，你說榮方都是什麼樣的大律師才能進的啊，他們會不會嫌棄我？”
周嘉言：“不會，霍......我老公說過的，他們法務部的人都挺和善。”
“那霍先生呢？他工作的時候嚴厲嗎？”
周嘉言想了想，自己也沒有答案。
她見過霍知揚在各種場合下的模樣，卻唯獨沒見過他工作時的模樣。
手機振動聲響起，是檢測機構的朋友。
對方回複了消息：可以檢測。
中午她們約在了朋友機構附近的餐廳吃飯。因為有點兒遠，周嘉言讓王欣雅打了掩護，提前半小時溜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卡著下午上班點了。
周嘉言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著吳芷空落落的桌子，才想起來她已經借調到榮方了。
周嘉言將帶給吳芷和王欣雅的小蛋糕放在桌子上，用手機拍了一下蛋糕發在她們三個的群組裏。
“寶貝們，蛋糕買回來了。”她單獨圈了一下吳芷：“今天有時間回來拿嗎？反正也就一條馬路。”
剛發出去，王欣雅就回複：“來啦”
緊接著，吳芷也回複了。
可她回的不是蛋糕的事情，而是發了一張霍知揚的照片，下麵補了一句：“你老公”。
周嘉言放大一看，應該是他們開會的時候吳芷偷拍的。
王欣雅敲門進來，拿走自己的那份蛋糕，說要帶去和同辦公室的新同事一起分享。臨出門時又想起來，走到周嘉言身邊耳語：“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要跟你說一下，吳芷，我覺得她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