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邱和司宏留下來辦理交接手續，段瑤跟著司伋回家。
段瑤坐在副駕駛，假發摘了放在腿上，轉頭咧嘴笑了兩聲。
“司醫生，拍賣場是你的嗎？”
司伋目視前方，淡淡應了一聲。
“嗯。”
段瑤點了點頭，一頓彩虹屁誇司伋年輕有為，司伋嘴角一勾，冷笑一聲。
片刻之後，司伋忽的開口。
“藥丸網，是你建的？”
段瑤猛地轉頭。
“你怎麼知道？”
司伋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右手打轉方向盤，修長的指節打轉方向盤的時候帥氣極了。
“下單用的是藥丸網的名義。”
段瑤恍然。
“啊，這樣啊。”
心裏將段邱咒罵了個遍，用什麼不好，用藥丸網。
“你買鴉膽子做什麼？”
段瑤被口水嗆了一下，咳了兩聲。
“你怎麼忽然又提到這個了，上次他也是用藥丸網名義下的單？”
紅燈，車子停下，司伋轉身看向段瑤，神色挺冷的，看不出來情緒。
“我看的監控。”
段瑤張了張嘴，司伋繼續補充。
“放心吧，監控刪了。”
段瑤討巧地笑著。
“還是司醫生考慮周到。”
該死，上次明明都那麼避著了，是怎麼看到是她的。
下次幹什麼得戴個麵具了。
司伋仍舊盯著她，在等她的回答。
“綠燈了，司醫生。”
段瑤指著正前方的指示燈，司伋睨她一眼，踩了油門往新麗開去。
段瑤食指繞著自己披散下來的秀發。
“就是，做個藥玩兒玩兒。”
“腐蝕劑？”
段瑤咽了咽口水。
“嗯。”
找誰不好，偏偏找到個醫生，還是個醫學鬼才，感覺是啥秘密都沒有了。
半晌之後，司伋重新開口，聲音冷冷的。
“注意安全。”
他不怕她做什麼壞東西，就怕她在研製的過程中受傷。
段瑤用力點頭，應了一聲。
“嗯，司醫生你放心吧，都是段邱在負責，我沒碰。”
司伋應了一聲。
剛剛從拍賣場出來的段邱打開車門，鼻尖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司宏站在路邊，笑著打趣。
“段總要注意身體啊，帝都這天降溫可快。”
段邱回身，禮貌地笑了下，坐進駕駛座，開車離開。
哪裏是天冷，一定又是老大甩鍋給他還把他罵了一頓。
這些年，段邱都習慣了。
回到公寓，司伋將她送到公寓門口。
“進去睡吧，這次不要再偷偷跑出去了。”
段瑤笑著點頭，眉眼彎彎的，有萬千星辰揉碎在裏麵，好看得讓人著迷。
“嗯，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黑市了？”
司伋抬手，摸了摸段瑤的頭頂，嗓音溫柔又寵溺。
“不用親自去，給他說一聲就行。”
段瑤點頭，開門進去。
司伋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門上角落的位置。
那裏有一團蜘蛛網，網上掛了一隻蚊子的屍體。
司伋擰眉，手抄在兜裏，凝望著那隻‘蚊子’許久才抬腳進了電梯。
清晨五點，司伋起床晨跑。
一身白色運動服，戴著黑色鴨舌帽，運動服的帽子疊扣在鴨舌帽上。
戴著手套，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