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出來，霍瑞明就跟先前負責輔導他學習的家教打電話，約她出來吃個飯以示感謝。
段瑤站在邊上，看著霍瑞明打電話時候的那副溫聲細語的勁兒，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轉過頭去看了看司伋，司伋正在接電話，明明眼睛沒看這邊，手卻很自然地將她摟入懷中。
等霍瑞明打完電話，又開始給段瑤瘋狂介紹起這個家教來。
“姐，你不知道，芮姐姐可帥了，還是跆拳道黑帶，人家上大學就沒問家裏要過一分錢。
而且她講的知識，我一下子就能聽懂，不像學校的老師，我聽著犯困。”
霍瑞明說起這個芮老師的時候，眼眸裏放著光芒。
十七八歲情竇初開，遇見喜歡的人，便是這副模樣的。
段瑤咋舌兩聲，豎起食指對著霍瑞明搖了搖。
“你不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不行。”
霍瑞明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一臉黑沉沉的。
“姐，你也不怕胎教沒做好，整天虎狼之詞掛在嘴邊，我怎麼就不行了。”
段瑤搖了搖頭，手搭在霍瑞明的肩上，很認真地看著他那雙和自己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眸子。
“我說的是那種不行，不是你以為的不行，總之就是，你不行。”
不行兩個字被段瑤強調了無數遍，霍瑞明的臉更黑了。
司伋接完電話，是關於搬家的事情。
“你姐的意思是，你不行。”
司伋的話，像是一把刀插進了霍瑞明的心口，正中命門，這兩人啊，真是說話一個比一個狠。
不遠處，出租車停在了路邊，芮老師從車上下來，紮著高高的馬尾，白色體恤搭配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穿著打扮還有長相都不錯，但段瑤知道，這個女孩子和霍瑞明是不可能的。
剛要解釋，霍瑞明便立即喜笑顏開迎了上去，抬腳之前還不忘叮囑段瑤。
“姐，姐夫，我求你們了，別再說我不行了，讓人聽了容易誤會。”
說完便立即迎了過去。
四個人來到學校附近的餐館坐下，期間霍瑞明各種殷勤討好，又給芮老師瘋狂介紹餐館的招牌菜，還說起自己這次考試考了第一都是她的功勞。
段瑤和司伋看在眼裏，沒說話，隻對芮老師說了感謝和辛苦的話。
吃完飯，芮老師將一份練習題送給霍瑞明。
“我馬上要去外省實習了，隻要你認真學習下去，高三沒什麼問題，我看好你。”
說完，衝他豎起了大拇指，鼓勵他。
霍瑞明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眼睛都放著光，抱著那一摞資料跟個寶貝兒一樣。
等芮老師走了，段瑤才語重心長地開口。
“她勤工儉學這一點我感覺你也可以試試，不然高三結束，我給你介紹工作，你去打工，自己掙學費？”
霍瑞明正在得意的勁兒頭上，對段瑤的提議並沒覺得有多難，滿口答應。
“可以啊，這有什麼難的，我分分鍾就能暴富走上人生高峰。”
按著段瑤的身份和勢力，她介紹的工作，怎麼都是個大經理之類的，所以霍瑞明對此還是很自信的。
當天晚上，段瑤和司伋直接把霍瑞明送回公寓之後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去了西城的別墅。
今天白天，司煌已經命人把東西都給搬到了西城別墅。
霍瑞明回到家裏以後就立即給芮老師打電話，想要在她出發實習之前表白自己的心意。
可結果如段瑤兩人說的那樣，他不行。
原因是芮老師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人感情很好，一起上大學一起實習，打算畢業就立即結婚。
這一刻，霍瑞明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感覺整個人都掏空了。
腦海裏一直回蕩著段瑤那句話，你不行。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