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設計師和胡雅寧關係一向很好,從段瑤還不是司太太的時候,沈設計師就開始給段瑤設計衣服。
從春到冬,一年四季,身上穿的都是出自沈設計師之手。
雖然知道沈明達和沈設計師沒有多深的感情,卻還是多少有些顧慮。
下了樓,找到胡雅寧,將事情給她說了。
胡雅寧當著司伋和段瑤的麵給沈設計師打了電話。
“老沈說,秉公處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段瑤點頭,應了一聲。
“好。”
緊接著便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段醇。
讓他去聯係警方,遞交證據。
當天晚上,沈明達就在一間診所裏被逮捕。
被逮捕的時候,剛把手臂上的槍傷包紮好。
到了警局,不論他怎麼說,警察就是不信,他手臂上的槍傷竟然來自一個六歲的小姑娘。
這說出去,任誰都不會信的。
沈明達百口難免,最後隻好低頭沉默。
沈明達被關押了起來,就關押在派出所的羈押室裏。
十五天後,沈明達從警局裏出來,是司蘭澤去接他的。
沈明達剛上車,車子駛出去沒多遠,便被兩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給前後夾擊,堵在了單行道上。
沈設計師離婚以後,沈明達就一直跟著他的父親,也姓沈,是一名商人,後破產,整日在家裏酗酒賭博,已經一無所有。
沈明達畢了業就一直遊手好閑,沒什麼大的長進,倒是學得了社會上那一套。
見著有人竟然敢攔他,迅速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去理論。
卻不想他車門剛拉開,便迎上來一個黑色的身影。
是段瑤。
身上穿著黑色的運動服,帽衫的帽子扣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從頂部的攝像頭根本看不出來長相。
段瑤站在車門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車內的司蘭澤。
抬眸的瞬間,似一頭剛蘇醒的雄獅,讓人不禁膽寒。
“本來看你是個女孩子,我不太好意思跟你說,不過如今看你臉皮挺厚的,那我就跟你直說了。”
段瑤的眼睛一直盯著司蘭澤,盯得人心裏發毛。
“你這樣子,有點太不要臉了。
你缺錢自己去掙,綁我閨女算什麼本事,我和司伋不欠你們一分一毫,要是再敢對我們下手,或是再對我女兒出手,我就把你背地裏偷人,睡了無數的男人以此來換取訂單的事情公之於眾。”
說完看向沈明達,隻不屑地掃了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
“你真給你媽丟人。”
然後轉身離開。
上了後麵那輛奔馳,乘車離開。
車內,沈明達剛要為她說的自己給媽丟人的事情生氣,腦子裏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而後轉身看向司蘭澤。
“她說的你為了訂單拿身體去換是什麼意思?你都睡了誰?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司蘭澤咬了咬下嘴唇。
“她撒謊,我沒有。”
隻要她否認,沈明達便查不到,那這件事就是子虛烏有的汙蔑。
卻不想話音剛落,沈明達手機上就收到了許多張司蘭澤和不同的男人廝混的照片。
有的是在酒店的大堂,有的在辦公室裏,有的是在車內,還有的是在酒店的房間裏。
那諂媚的笑,親昵的動作,其中的利息關係,不言而喻。
沈明達當即拉開車門,摔門而去。
自己一心覺得司蘭澤是陪伴自己這一生的人,為了她,做違法的事情都心甘情願。
到頭來也隻是她床上的眾多男人之一,也許在司蘭澤看來,自己並不是男人,而隻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司蘭澤在車內,看沈明達離開,也沒喊他,直接叫司機開車離開。
她沒有功夫去哄男人,工作室還在生死線上徘徊,再不拿下魏總的訂單,工作室就真要黃了。
可等她趕到和魏總約好的酒店,香檳開好了放在邊上,司蘭澤已經洗好了澡,等了許久都沒等來魏總。
到晚上十點,打電話給魏總的時候,卻連電話都沒人接聽。
司蘭澤手往下一垂,手機滑落在地毯上。
工作室真的要砸自己手裏了嗎?
司蘭澤還在失落當中,在腦海裏搜索還有誰可以救她。
酒店的門鈴響了,司蘭澤喜出望外去開門。
“魏……”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被幾個女人團團圍住,都是她勾搭過的老總的夫人,其中還有沒來的魏總的老婆。
一陣撕扯。
女人間的打架,扯頭發,撓臉,扯衣服,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
司蘭澤一人難敵六人之手,隻能被按在地上收拾。